这一个月,他仿佛也经历了死亡。
不过,是心死。
桑槐见主子没有要事吩咐了,他便退至门口想离开了。
可还不待他关上门,主子又出声了:“等等。”
只有两个字,桑槐不懂他的意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策安终于开了口:“活捉。”
“不许伤她。”
陈策安想,沈青棠不能死了,更不能受半点伤。
所有人都没有资格伤她,只有他可以。
桑槐:“……”
。
陈策安想,等抓到沈青棠,他一定要让她后悔,后悔丢下他,后悔招惹他。
她简直该死!
桑海到底离开了,独独留下陈策安冷着一张脸着呆。
他只穿了一套里衣,此刻上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陈策安也是这个时候才现不对劲,他看着自己垂在身侧的头,愣了许久。
白了?
他随手拿起一小撮的头,心中闪过了许多个念头。
然而他最在意的是怕沈青棠知道后更加不要他了。
怎么办?
哪个姑娘家不喜欢自己的郎君英俊好看呢?
陈策安虽然和沈青棠相处不过几月,但对于她的一些小习惯和爱好还是知道的。
她最爱漂亮的小郎君。
要不然沈青棠那个时候也不会黏着尉迟舟了。
他现在头都白了,还能入阿棠的眼吗?
心口处被剜了肉陈策安都不觉得疼,可现在他却因为满头银丝而慌乱无措。
……
沈青棠对陈策安的事一概不知,她打算在均州留一阵子。
她现均州所处位置特别好,不止有驿站,还有热闹的集市。
最为主要的是,她在这盘了一家快倒闭的酒楼。
这个酒楼是她无意间买下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均州最大的两家酒楼总会明争暗斗。
有争斗,那就有输赢。
沈青棠买下的就是如来酒楼,它的对家是福来酒楼。
两家有宿仇,如来酒楼的东家不可能将酒楼卖给宿敌,这才让沈青棠捡了便宜。
毕竟她开价最好最合理。
“小姐,我们为什么要买这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