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潋负责站在一旁微笑充当吉祥物,有姐姐顶在面前,她一般都不需要主动做什么。
祝蒹则挽住曲沁的手,笑道:“我们两家离得近,自幼一起打滚长大的,自然好啦。”
祝葭觉得姐姐说得不像话,怕再说下去,老底要掀了,到时候母亲又要焦急了,忙道:“嬷嬷在催了,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众人转头看去,发现花厅里伺候的嬷嬷过来请她们入席了,终于止了话。
这边是女席,进了花厅后,可以看到清一色都是妇人,曲潋也很快便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母亲,她正坐在曲大太太身边,相比曲大太太正笑容满面地和旁人搭话,气氛轻松,季氏显得有些沉默,旁人问她才会开口,若是不问,便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搭话,如此几回后,别人也不再理会季氏了,反而衬得她孤伶伶的一个,有些可怜。
季氏也不以为意,她天生就是个社交障碍者,这些年来因孀居避门不出,交际能力更不行了。
曲沁也看在眼里,若是上辈子,她还会怒其不争,可是现在,却十分包容。
季氏做不好也没关系,她还有他们这些子女,将来总是能护着她的。
况且现在,也不需要季氏八面玲珑地出面做什么。
曲潋等一群未出阁的姑娘被引到了一处座位,那里坐着的都是和她们年龄相防的姑娘,彼此坐在一起也自在。
热热闹闹地吃过宴席后,众人便移驾到碧涛院去看戏。
因请的是德音班来唱戏,在座的女眷都十分欣喜,等落了坐后,便听到开锣声响起来,现场气氛为之一变,原本的喧闹声渐渐平静下来,众人都开始打起精神来看戏。
曲潋看了眼周围集中精神看戏的姑娘,又开始神游起来,想着送她血玉的少年的身份。
她怕被人发现那块血玉,死死地捂在自己的袖口里,手略略一探便能摸到了,心情更加那啥。
她猜测着那少年会是自己以后的谁,以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来看,也不外乎几种情况,一是亲戚,二是姻亲,三是世交,四是……男性朋友或丈夫之类的,不过这时代可没有什么超越性别的友谊,估计也只是丈夫之类的了。
想到第四这个可能,顿时头皮都要炸了。
她不由转头去寻曲沁。
然后她有些惊讶地发现,曲沁正准备和祝蒹起身离开。
“姐姐,你们要去哪里?”
她忙伸手去扒曲沁的袖子,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仿佛曲沁要抛弃她。
没办法,长得这副模样,只要巴巴地看着人,不小心便会酿成这模样。
曲沁见她终于没有失神发呆了,不免一笑,说道:“我和阿蒹要去净房,你继续在这儿呆着。”
意思是让她继续在这儿对着台上唱戏的发呆么?
就这一恍神的时机,便见两人已经起身离开了。
曲潋有些心动,也想跟她们一起。
她有预感,两人一定不是去净房那么简单。
以她姐姐重生者的身份,不做点什么真是对不起自己的先知,她们可能要做点什么。
如果是其他人,曲潋还要担心一下,可是这个姐姐素来是个知轻重的,心有成算,怕是祝老太君的寿辰这天遇到的人事要让她筹谋什么。
若没有九成把握的事情,她不会去做。
现在又有重生这金手指,怕是要去做点什么了。
好想去瞧瞧。
这么一想,过了一会儿,曲潋便起身了,对看过来的祝葭和两位陈姑娘小声地道:“我去下净房……”
她的语气有些羞涩腼腆,声音柔柔细细的,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几个姑娘都善意地笑了下。
“嗯,快去吧。”
曲潋又羞涩地笑了下,便离开了。
离开不久,脸上羞涩的笑容便褪下,然后问了一个在碧涛院伺候的丫鬟,得知了曲沁她们去的方向后,曲潋也偷偷跟过去了。
曲沁她们去的地方是祝家的花园。
曲潋刚才过来时有仔细看地形,加之以前也来过祝家,对去花园的路颇为熟悉,很快便到了一处月亮门,进了月亮门后,再绕过一个假山,便是祝家的花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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