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蕖还以为沈惊游只是性格冷,一定也是欢喜她的,不然不会做她的夫君,还是赘婿,日后他们孩儿连姓氏也要姓姜的。
但沈惊游婚后依旧冷淡,不但不热衷于房事,还对她毫无话说。
起初她总甩脸子闹脾气,还试图绝食,但沈惊游从未哄过她。
最多只在她受不了委屈哭的时候,冷着脸说一句,“若是我错了,夫人只管打我便是。”
打他?
姜芙蕖打了,照着他的心口打,怎么撒气怎么来。
可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嘴脸,那么俊美的脸上表情一点也没变,黑漆漆的眼睛里蒙着雾气,别说波澜,她连他这个人都看不透。
简直是自取其辱。
后来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沈惊游会这样,原来是父亲姜子瞻挟恩以报。
姜子瞻为了她的名声,也为了保住家业不被吃了绝户,生生在沈惊游养病的三个月观察出对方人品端正,又觉得沈惊游英姿不凡分外潇洒,而她又喜欢他,于是姜子瞻哄着沈惊游拒绝不了这次成婚。
知道真相的姜芙蕖天都塌了。
她站在曾经救过沈惊游的岸边哭了一天,回家后和沈惊游躺在榻上,她握住沈惊游的手,“我们,和离吧。”
与其强迫留他在身边,不如趁早散了。
沈惊游挣开她的手,声音仍旧冷,“你对我有恩,且未犯七出,不用和离。”
“可是你不喜欢我。”
姜芙蕖执拗地翻身压在他身上,认认真真看沈惊游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强调,“你不喜欢我,就是过错。”
是我的错,是成婚的错。
沈惊游眼底无波无澜,眉头不解地皱了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沈惊游去参加诗宴,被镇国公的下属当众认出是失踪半年的小公爷。
低贱的商户哄骗了金尊玉贵的小公爷当赘婿,若是镇国公府追究,那姜家九族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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