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屋,老二让姨婆好生坐着,便和老三一起去铺炕头。
姨婆瞧了屋里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这屋子还像话!”
“老夫人,瞧着这屋定是新修的。
俺瞧着外边那院子也大,屋里也宽敞,怕是要花上不少银钱!”
“那是当然,瞧着这般。
这回老夫人心里是有着落了,想着表姐儿算是定了心!”
姨婆听了这话,给那说话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知晓自个是说漏了嘴,赶紧的低下了头。
等炕头铺好了,老二和老三出来,让姨婆进屋里歇着,这两婆子也不怕地生,进了厨房便去烧了热水给姨婆洗脸洗脚。
老二和老三顾不着,等她们忙活好。
自个随意清洗后便回屋里睡着。
老大没事儿做。
陈春花让他去挑豆儿。
自个拿着布料子针线剪刀去了杂物屋里找二婶子,二婶子还没睡,这杂物屋本就小。
先前搁了不少物什,现儿被收拾的妥妥当当,中间摆了床铺。
好在是二五八月的天,这般睡着倒是不冷。
瞧着陈春花来了,二婶子拍了拍床铺道。
“搁这儿来坐着!”
这陈春花不懂裁衣裳,便拿了老大的衣裳来比划,进了屋便将门随手带上,脱了鞋袜上了铺,道。
“二婶子,这衣裳咋弄。
俺前儿也没学过!”
二婶子拿了料子给摊开在床上,扯过来陈春花手里的衣裳,用手量了量背宽袖长,道。
“那fu人可是回你屋里去歇着了?”
“说是没地儿住,就回村里歇着了,俺这还担心着呢,你说俺不在屋里,光是俺二哥和三哥在,心里就是不舒坦的很!”
她跟这姨婆又不熟道,搁她屋里住着,难免会有些疙瘩!
二婶子比划好了,便将布料子剪了下来,递给了陈春花道。
“不舒坦那是自然,这老fu人可是精的很,说话那张嘴一来就是礼数礼数的,咋就没想过这进了别人屋里那是客人,这做的事儿把自个当成了主子!”
“那可不是呢!”
陈春花拿着布料子,道。
“二婶子,这是量好了的?”
“量好了的,这做衣裳也不难,就像俺们这穿的都是光布料,也不搁上边秀些啥,县城里边,还有专门学绣工的,那活儿也有赚头的很,倒是那功夫可不是十天半月学秀好的,俺上回听人说,若是想学出来,可不就得打小就学!”
陈春花点了点头,这搁村里镇上,甚少瞧着有人穿衣裳上边带绣工的。
将老大的衣裳搁在量好的布料上,道。
“可是搁这儿剪开了?”
“唉,不是往那边剪,你瞧着这边儿缝带子的,那边不能剪开,若是剪开了那衣裳整出来可不好看的很!”
说着拿这老大的衣裳让陈春花仔细瞧瞧。
陈春花将衣裳瞧了好几遍,看清实后,觉着这衣裳做工也简单,随后便将布料子剪好。
这布料子剪是容易,可这缝针线才是技术活儿,陈春花穿了线头,便将那袖子拉整齐,开始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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