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蓉拍了拍她后脑勺:“要不是知道你兜里没钱,我都以为你要掏钱给他了。”
“嘿嘿,我就是突然很想吃糖。
而且我是小,我又不是傻。”
季疏缈摇着手里的棒棒糖,一脸严肃认真地说:“那个人一看就不是学生,他的校服都褪色了,我们的校服要褪色最少也得五六年,谁的校服会穿五六年啊。
小学生、中学生,都要长个子的!”
而且那人一看就没有被知识浸染过,虽然年轻,但一脸沧桑但愚昧,丝毫没有朝气蓬勃的精气神,哪里像个中学生。
“哎呦呦,我闺女真聪明,以后别人可骗不走了。”
秦蓉心肝宝贝儿地夸了好一阵,“真好,一点不像你爸那个瓜娃子。”
最后以损季振华结束。
季疏缈:“爸爸不瓜,爸爸是大智若愚,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辨若讷!”
这一连串的成语,把季振华哄得心花怒放,秦蓉笑着骂“马屁精”
。
一家三口离开火车站又去了汽车站,要坐4个小时的长途客运到达县城,最后还要换乘乡村客车到村口。
乡间公路坎坷颠簸,季疏缈觉得自己的肺组织都快抖吐出来了。
姥姥姥爷早早地等在村口的小卖部,伸长了脖子注视着路过的每一辆车,每停下一辆客车车都站起身张望,看到下车的不是秦蓉他们,又失落地坐回长条凳上。
坐在村口聊天、纳凉的老人们,偶尔说笑两句也全是羡慕,谁也没有嘲笑他们俩——谁还不是日夜盼着孩子们回乡看看,换作他们,只怕做得比秦家老两口有过之无不及。
又一辆客车停下,老两口齐齐站起身张望。
“是他们!”
阮香秀指着车窗说,“看到了,是二妹。”
说完就被风吹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