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严重,可以忍受。
渐渐地双眼酸胀,像是有人用针从眼眶里面戳她的眼球。
皮皮受不了,只得从床上爬起来,跑到洗手间烫了条热毛巾敷住眼睛。
过了片刻,眼睛不痛了,小腹又开始胀痛,里面好像压着块秤砣,一直一直地往下坠。
前胸后背忽冷忽热,一茬一茬地出汗。
她的心中一阵恐慌,该不是得了僵尸症吧?
皮皮吓得从床上一跃而起,跑到柜子里翻出耳温计。
量了体温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一切正常,没有低烧。
皮肤不干也不痒,也不想呕吐——僵尸症的典型症状她全都没有。
昨晚熬夜抓鸟,又是爬树又是淋雨,兴许就是感冒了。
又或者只是一般的孕期反应。
皮皮不敢乱吃药,决定挺一挺,于是打开音乐,躺在床上安静地养神。
一连躺了两个小时,到了晚上八点,小腹的疼痛仍未消失。
一会儿痉挛会酸胀——两者交替进行,间歇时间不到五分钟。
疼痛的幅度没有增强也没有减缓,只是不断地反复。
皮皮没有原庆的微信,想了想,决定给沈双成一条短信说明情况。
一分钟后接到回复:“待在家里别动,我过来接你看医生。”
十分钟后皮皮坐上了沈双成的车,贺兰翚也在车内。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渌水山庄一如往常的宁静。
人行道上有人悠闲地溜狗,两位大婶提着菜篮站在花坛边聊天,公园的儿童游乐场里传来孩子们的嬉笑,就连路上的大小车辆也都开得不紧不慢
没人知道僵尸症。
太阳照常升起,明天的c城还会和今天一样吗?
皮皮默默地看着窗外的街灯,注意到汽车并不是驶向千美医院:“我们去哪里看医生?”
“一个你没去过的地方。”
沈双成的回答很含糊。
“原庆还好吧?”
“有点低烧,不算严重,正忙着给病人手术呢。”
贺兰翚递给她一瓶矿泉水,“把这瓶水喝掉,你需要做b。”
皮皮老实地灌下一大口,听见贺兰翚又说:“玄鸟蛋的事我问过原庆,他也不知道玄鸟有蛋,从没治过这样的病人。
问你身上有没有流血或者出现其它异常的分泌物?”
“没有。”
皮皮摇头,“何采骏呢?他一定知道得更多。”
“何采骏失踪了。”
沈双成一面开车一面说,“我派人四处找他,有消息说他已经坐飞机离开南岳了。”
“什么?”
皮皮的手猛地一抖,差点打翻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