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打断了他:“嘿,别这么想——不会的,你不会的。”
她摸着他的脸,目光轻柔,“我们不会走到那一步。
就算是就算是真的生了那样的事,我也不会怪你。
——我愿意。
贺兰觿,我愿意。”
“我不愿意。”
他用力地摇头,“你必须要离开这里,带上你的家人。
想去哪个国家?我来给你安排”
“我不走。”
她的声音很坚定,“就留在你身边。
无论出现什么后果我都接受。”
他的目光微冷,如遥远的星辰,就这样长久地凝神着她,似乎要看穿她的心思。
而她的眸子如春水般清澈明亮,一览无余。
“关皮皮,”
他苦笑一声,“你一定要让我当禽兽么?”
“你本来就是。”
他腮帮子硬了硬,沉着脸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放进碟子:“蛋煎糊了。”
“我吃。”
她将鸡蛋一口吞下,用力地嚼了嚼,煎糊的蛋是苦的,她就着一杯水强咽了下去。
正在这时,她闻到了一股很怪的气味,不禁向着空中嗅了嗅:“什么味儿啊?贺兰觿,厨房里没有死老鼠吧?”
其实这味儿她刚进屋就闻到了,只是没有现在这样强烈。
贺兰觿没有吭声,从冰箱里端出一盒花瓣一面吃一面思索。
皮皮四处查看,终于现奇怪的气味来自餐桌上的花瓶。
花瓶里的花不知何时被人换掉了,变成了绢花。
手工很精致,但毕竟是假的。
这老宅的后院是个巨大的花园,还有温室。
一年四季任何时候都不缺花,所以宅中的花瓶从来不会放假花。
“这花怎么换了?”
皮皮一把将花抓了出来,现花瓶里泡着半瓶血也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血,已经黑了,出一股明显的腥气。
她吓了一跳,赶紧把花放了回去,将瓶子里的血遮住:“贺兰觿,这是什么?”
“狗血。”
贺兰觿声音淡定,“希望你不要介意它的气味。”
皮皮呆了一下,拿眼将屋子仔细一扫,立即现门上的钉子挂着一只喜鹊的干尸。
她的脸顿时白了:“你吞了多少颗牛黄解毒丸?”
狐族最怕人间的三样东西:雄黄c狗血c和死去的喜鹊。
在古书里常被道士们用来魇禳作法,驱妖伏魔。
祭司大人这是自己诅咒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