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正前方一阵窸窣,快步跑过来两个人。
男的身形高大,一看即是狼族,穿着一袭灰色的斗篷,手里提着个鸟笼。
虽跟狼族交过几次手,皮皮不认得这个人。
回头看了一眼贺兰,现他也是一脸迷茫,显然也不相识。
那人的鸟笼十分简陋,像是临时用草藤编就,上面蒙着一块黑布,看不清内有何物。
笼内不时传来“唧唧、唧唧”
的叫声,充满惊慌,皮皮一听就知道是小波,顿时热血上头,就要往外冲,被贺兰觿一把拉住,示意不要冲动。
另一个人个头与皮皮一般大小,也穿着灰色的斗篷,脸上还蒙着面纱,步履轻捷,像是女子。
皮皮与贺兰卧在花丛里,继续潜伏。
只听那女子问道:“小鸟叫个不停,是饿了吗?”
“它什么也不吃。”
男子将鸟笼的黑布一掀,小波惊慌乱叫,在笼子里扑腾着翅膀,用力挣扎。
“可能是害怕了。”
女子走到他的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物,往小波的双眼上一扣,“看不见了,就安静了。”
那是一双专门给鸟戴的眼罩,皮皮以前看电视,哈萨克的驯鹰人为了让老鹰安静,一般会用上它。
见四下无人,女子一面说话,一面将面纱一揭。
一看见她的脸,皮皮与贺兰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居然是花青旗。
她居然还活着!
两人面面相觑,精神更加紧张,全身肌肉紧崩,随时准备出手。
以贺兰觿的武功,一人对付两个不会有问题,但他们手里有小波,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皮皮的身子因为焦虑而微微抖,她悄悄抽出腰后的猎刀,紧紧地握在手中。
贺兰觿伸出左掌,轻轻地按在她的背上,示意她稍安勿燥。
他的手很稳定,充满了力量。
呼吸也很平静,自信地看着前方,目光来回扫视,寻找时机。
小波看上去十分可怜,估计也饿了,叫声渐渐低了下去。
它好像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事,缩着脖子趴在笼子里,一副蔫蔫的样子。
只听狼族男子道:“为了这只小鸟……贺兰觿愿意让我们住进南岳?”
“何止是入住南岳,至少还得分给我一半的地盘。”
花青旗说。
“万一他反悔呢?”
“所以这只鸟得一直跟着我,到了南岳也不能撒手。”
男子看了她一眼,“嗤“地一声笑了:“你能把它关一辈子?”
“我可以给它修一座很大很漂亮的鸟笼,让它在里面自由地飞,以为那就是它的天,它的地,它的世界……”
皮皮听得肺都快气炸了,用手狠狠地拧了贺兰觿一下,对他使了一个“你要再不出手,我就要疯了!”
的表情。
贺兰觿将一枚马脑扣在掌心,向皮皮作了一个进攻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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