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张开嘴用力地吻了他一下,“开始,向我扑过来吧,祭司大人。”
祭司大人没有扑过来,只是把冻得浑身鸡皮疙瘩的她从水里捞出来,擦干身子,送到床上,用被子紧紧地捂住了。
“看来水疗是不行的。”
他团膝坐在地毯上,用电吹风吹着她湿漉漉的头,“现在还不是夏天。
你先睡吧。”
“你睡哪?”
她缩在被子里问道。
“书房。”
“其实我们可以睡在一起。”
“咦——我说关皮皮,你怎么就是不死心呢?”
他用手指敲了敲她的脑袋。
“我先睡。
反正我也很困了,等我睡着了,心跳稳定了,你再睡到我身边。”
皮皮眨了眨眼睛,“水疗不行咱们改成睡眠疗法。”
“旗杆上绑鸡毛——好大的胆子。”
他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就不怕我趁你睡着吃了你?”
“人家心跳又不快,你不会想吃的啦。”
他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就这么说定了,我睡了,明早醒来你要是不在我身边,算你怂哦!”
她双眼一闭,将一个大枕头往怀里一抱,倒头就睡。
贺兰觿团膝坐在地毯上,给她拢了拢被子,关掉电吹风:“跟你说个事儿。
后天我要去一趟北边。”
“猜到了”
她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我跟你一起去。”
“别去,留在这里等我。”
他说,“那里是前线,很不安全。”
“行,我听你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奇怪,今天怎么这么好商量呀?”
“因为我睡着了”
“皮皮?”
“”
“皮皮?”
他一连叫了几声,皮皮真地睡着了。
他坐在床边安静地等着,一直等到手表上的心跳从每分钟七十次降到五十五次,这才上床,紧紧地搂着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