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失去元珠的贺兰性情极不稳定也是事实。
万一他真的失去控制,与其等他兽性大吃掉皮皮,不如把他交给花青旗。
这个疯狂的医生或许真有本事令祭司大人根本忘记了皮皮的存在,从此不再找她。
虽然相忘江湖c各奔前程不是爱情的理想结局,但好歹留下了皮皮的一条命啊。
皮皮一面胡思乱想,一面又和几个女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见大家的注意力都回到了玩乐之事,这才向花霖告辞,独自走到停车场。
如果贺兰盛怒离去,必然是把车也开走了。
奇怪的是,他的车还停在原地。
车尾的树影中站着一个人,看不清脸,只看得见雪白的衬衣。
“贺兰?”
皮皮轻轻地叫了一声。
那人从黑暗中走出来,一身笔挺的西装,戴着一个高高的礼帽,却是永野。
皮皮微微一怔,按理说永野的级别不够格出席今晚的灯会。
皮皮几次想跟贺兰提起,都住了口。
狐族等级森严,贺兰觿原则性强,这种事他不可能同意。
“永野?你怎么在这?”
“祭司大人让我开车送你回去。”
皮皮点点头,默默地向车门走去。
永野忽然说:“你裙子上有血,没事吧?”
她这才意识到下身有点湿,而且冷嗖嗖地,血不知何时从长统袜里渗出来,手指一摸,一团粘粘的红色。
她的脸“刷”
地一下白了,身子抖了抖,几乎有些站不住。
永野极时地扶住了她,拉开车门,将她送到前座。
皮皮不知道这血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贺兰觿抓伤了她的腹部,留下一片青紫,很痛但没有出血,她自己检查过。
现在她能感到血是从下身流出来的。
不多,点点滴滴,却也没有停止。
皮皮用力地捏了捏扶手,颤声道:“永野,我在流血。”
他把坐椅放倒,调成一百八十度的平面,让皮皮躺在上面。
然后摸了摸她的脉,过了片刻,说道:“别担心,你还好。”
她蜷缩在椅子上,听见汽车启动,向公路开去。
“如果你还想要这个孩子,需要尽快拿到魅珠。”
永野说,“流血终究不是好事。
这样的情况再生一次,孩子就没了。”
皮皮没有答话,心中涌出千头万绪。
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传来祭司大人的短信:皮皮,明早十点在民政局的门口等我,咱们离婚吧。
她在手机上飞地打了一排字,想了想,又全部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