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足足几十人,传奇女孩许星洲低着头,装做自己是个蘑菇。
——没人会分神关心一个想找时光机的许星洲,大家都忙于自己的破事儿,新学生会主席将任务一个个地布置下去,谭瑞瑞在一旁奋笔疾书,记着这个周的工作安排。
许星洲以头遮了大半面孔,冒着生命危险偷偷瞄了一眼——那叫秦渡的青年人个子足有一米八五,目光锋利却又有种说不出的野性,像一头独行的狼。
鬼能猜到这居然是他们学校的,学生。
许星洲思及至此,简直悲愤至极
他应该没注意到这里吧?反正先捱过这几分钟,等散了会我就要逃离地球许星洲乱七八糟地想:他肯定没注意到我,估计第一眼也认不出来我是谁,毕竟那天晚上灯光那么妖魔鬼怪
这头许星洲绞尽脑汁思考怎么逃脱,那头终于散了会,谭瑞瑞将宣传部的工作内容整理完毕,本子往桌上一磕,对许星洲说:“副部,完事儿了,走了。”
许星洲如蒙大赦,当即拿了本子站起了身。
谭瑞瑞将许星洲往旁边儿一扯,小声问:“你和秦渡有什么恩怨”
她声音特别小,秦渡却抬起了头,漫不经心地朝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
许星洲立即低头躲开了他的目光。
谭瑞瑞见状,越确信他们中间一定有过什么不可见人的腌臢故事。
她瞥了一眼秦渡,秦渡漫不经心地玩手机,浑不在意这边生了什么事儿。
谭瑞瑞狐疑道:“你到底和他有什么恩怨?你见了他怎么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许星洲道:“耗子见了猫不过是见了天敌,我见了他等于见了我不能直面的过去!
你每一次提起他的名字都是对我的二次伤害,并且令我身处被凌迟的危险之中,请你不要说了。”
谭瑞瑞由衷叹道:“你怕的东西居然是秦渡!
服了,秦渡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什么时候和秦渡结的梁子?”
许星洲连着被戳心窝了三次,说:“你这个问题,问的不对。”
谭瑞瑞吃了一惊:“哈?秦渡对你用刑了?”
许星洲被戳心窝第四次,战战兢兢地说:“你得问,”
——她身后的暮色中,秦渡终于将手机一放,沉沉地看了过来。
许星洲浑然不觉,小声咬耳朵道:
“——你得问,我对他,做了什么。”
一
午后三点,许星洲在后背感受到了秦渡的体温。
四月初的上海已经颇热,秦渡只穿了件薄t,结实手腕上扣着腕表和串珠,散着一种难言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甚至连他的体温都带着一股炙热的味道。
那瞬间许星洲脸都红到了耳朵尖尖,秦渡将那孩子抱了起来,在怀里颠了颠,安抚地摸了摸孩子的头。
“还当你力气多大呢,”
秦渡抱着那个流口水的小孩说:“还不是被小孩折腾。”
许星洲:“”
许星洲拼命揉了揉耳朵,辩白道:“本来就是这样的。”
秦渡嘲道:“本来就是这样的?他在我怀里就不敢动。”
然后秦渡一捏小孩的后颈,那个小孩立刻怂巴巴地趴在了秦渡的肩上。
许星洲直觉觉得秦渡似乎在欺负小朋友,却又挑不出错处,只得回去继续和其他的孩子玩游戏。
秦渡仍是不参与,只是抱着那个正在萌牙的小婴儿坐在台阶上,小孩子脏兮兮的,把口水往秦渡的身上抹。
秦渡忽然问道:“这个孩子是为什么被抛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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