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宣也不同她客气,冷声笑道:“二姐有空操心我的事,还不如去多关照关照姐夫,也免得人会出去偷腥。”
“你!”
俩姐弟说来也是积怨已久,从小就谁也看谁不顺眼。
容敏光明正大的欺负他的次数不少,而容宣也都会暗中整治回去。
“我这是好心提醒二姐,祖母方才说的,让我们姐弟两个相互照顾相互扶持,我总不能不听祖母的吧?”
“你这是照顾是扶持?”
这分明就是在笑话她!
容宣勾了勾唇角,浅笑说道:“当然是了,二姐,你可别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容敏这个人说坏也不坏,便是嘴巴刻薄了些,虽是大家小姐,但说起市井的泼辣话也丝毫不输,这些年她直来直去的暴躁性子让她吃了不少苦。
这回闹着回娘家,丈夫也拦过好几回,不厌其烦一遍遍的对她誓,他从来没碰过春楼那姑娘,容敏嘴上说不信,心里头还是信的。
她丈夫是个什么人,她清楚。
满口之乎者也的读书人,她气的是这次他轻易的就掉入那风尘女子的陷阱,回了家后听说这性子古怪的小弟也宠着个粉头,她的怒气自然而然就迁怒过去了。
容敏哼了几声,“那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会关心你,你姐夫有个侄女,长得是国色天香,家世比你那个美妾不知高了多少,明儿我便把人介绍个祖母,让祖母帮你做个媒。”
容宣横眉冷对,“容敏,你别多管闲事。
”
“呵,那你最好别拿你姐夫的事刺激我,别人不清楚,我清楚你就是个伪君子。”
容敏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容宣在廊庑之下站了很久,眸光远远望去,不知心中所想,直到膝盖泛着刺骨的疼,他才抬起步子径直朝含竹院去。
这么些天不曾戳穿她的身份,他也有自己的私心,容宣偶尔望见杜芊芊害怕自己的眼神,九分刺痛,剩下的那一分是变态的快感。
另一方面,他怕两人说穿之后,杜芊芊在他面前会以姐姐自居,那他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以容宣用耐心在等待,等着杜芊芊喜欢上他。
烛火长明,窗花被火光照出个摇摇晃晃的身影,容宣掀开帘子踏进内室,一眼便瞧瞧见坐窗边呆的人儿。
杜芊芊局促的站起来,眼神闪避,“您回来了。”
容宣低低嗯了声,他一步步朝她走过去,伸手揽住她的腰,脑袋轻轻嗑在她的肩头,声音疲惫道:“我膝盖好疼。”
疼是疼的,跪了大半天怎么可能会不疼?但也还没有到无法容忍的地步。
杜芊芊手足无措,好像见惯了他反复无常的一面,难得见他这么乖一回,她倒不大适应,也不知该说什么。
她磕磕巴巴的问:“要不我给您涂个药?”
容宣把她抱得更紧,“嗯。”
杜芊芊从他怀中挣脱开,从柜子里翻出一堆的伤药,包袱忽然掉落在地,还好她反应够快,眼疾手快的又把包袱给塞了回去。
一连串的动作下来,杜芊芊的额头竟冒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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