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行之确实喝多了,他随意地在房间的沙上躺着,一只手的手背搭在额头上,睡了过去。
岑宁进去的时候就见到这么一副安安静静的场景,她小声的叫了他一声,却没见有反应。
岑宁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沙边上:“行之哥哥……哥?”
呼吸均匀,略带酒气,岑宁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脸。
他闭上眼睛的时候,那双清冷又凌厉的眼神不复存在,看上去温和多了。
“言行之。”
岑宁突然淡淡地念道。
不结巴不磕绊,这是她第一次完完整整地叫他的名字。
可惜,他在睡觉。
不过,如果不是因为他在睡觉,她也叫不出来吧。
岑宁浅浅一笑,感受着胸口无名状的悸动。
这三个字她在心里舌尖绕了千万次,可真正从嘴里吐出来时,原来会是这样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房间安静的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岑宁接近贪婪地看着他,眼睛里的喜欢和难过交织着,似乎快溢出来。
她就是这样一种人,不善言辞,胆小敏感,能将所有的爱和恨都深藏在心底。
薛潇潇说的没错,纵使这些年来她生活在一个富丽堂皇的世界,但她打心里也明白,她与这里格格不入。
别人有的都是她们原本就有的,而她有的是别人施舍的,并不真正属于她。
也许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这样的世界。
她愿意离开这样的世界,可却不愿意离开这样世界里的他。
“我没有喜欢宋辞。”
岑宁想起之前在别院门口时他的话,有些难过地低了低脑袋,“我怎么可能喜欢别人。”
没人会应答她的话,岑宁有些泄气地看着言行之。
怎么每次当着他的面都说不出话来,要是之前她就直接说她其实喜欢的是他会怎么样?
岑宁摇摇头,丢开了这个恐怖的想法。
他分明是对她没那种意思的,如果她那么做,只会将他推的更远。
矛盾交加,岑宁伸手想去推推他,可又在离他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的手缓缓往上,犹豫了下,轻轻按了按了一下他的脸。
唔……温热的,有点软。
岑宁保持着这个动作,最后将视线停在了他的嘴唇上,他的唇部线条锐利,轻轻抿着的时候,有种久居高位、号施令的威严感。
岑宁呆呆地看着,也不知道今夜思绪太过混乱,还是场上酒味太过撩人。
等她有所行动的时候,身体已经由着心倾上前,将嘴唇贴在了他的唇上。
很轻,很僵,稍纵即逝。
岑宁微微瞠目,瞬间弹回了原位。
后座力太强,她因着惯性直接磕在后面的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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