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坏了她的裙子,这种事只有野兽才做得出来。
“昨晚你……你好像喝了很多酒。”
熊恪见她不说话,自己心里也跟着打鼓,他觉得两个人可能都有错,当然错主要还在于他,“……我也喝了不少。”
他没遇到过这种事,昨晚他从酒宴离开,刚刚走到房间门口,猝不及防地,就被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程西西扑了个满怀。
小姑娘一身酒气,头毛茸茸的,身上还穿着晚宴上的白色露肩小礼服,高跟鞋跑掉了一只,一个劲儿往他怀里蹭,一边蹭一边委屈巴巴地哼:“熊恪熊恪,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呀?难道我丑到了让你雄风不振的地步吗?应该没有吧?没有的话你就稍微喜欢我一下嘛,一点点就够了……”
他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因为他在前一天的欢迎酒宴上牵了她的手,却没有给她任何其他表示。
白天的时候,程西西兴奋唧唧地跑来问:“我们牵手之后,就是男女朋友了吗?”
他一头雾水:“……不是我看你在海滩上走得歪歪扭扭,快摔倒了,才扶你一下吗?”
程西西差点儿哭着跑掉。
她被气得白天一整天都没理他,他以为她放弃了,没想到半夜又跑到房门口来拦。
熊恪护着她,沉默一阵。
“跟雄风……咳,没有关系。”
她这样子看起来很不安全,国外的酒店鱼龙混杂,熊恪想将她扶起来,“你起来,回屋去睡,半夜别给陌生人开门——听见没有?”
程西西在他怀里拱来拱去,蜷成一只小睡鼠,像学生听老师训话似的不停“嗯”
“嗯”
“好”
,但他知道,她其实一句都没听进去。
“……你住哪间?”
熊恪没办法,只好将她抱起来,“我送你回去。”
程西西举起手上的房卡,眯着眼读:“1……19o6!”
熊恪点点头,两手抱着她,踢开房门走进房间,跨过地上乱七八糟的行李箱和衣服,将她扔上床。
刚想起身,又被她死死拽住领口,用力拉下去。
熊恪毫无防备,被这个动作拽得猛地向下倾,他头晕目眩,眼疾手快撑住她背后的床,才没有直接亲上去。
程西西失望极了:“……你怎么没亲上来?”
“……”
她脸色绯红,神智不大清醒,颇为遗憾地将手伸向他的衬衣扣子,一边摸一边软声软气地嘟囔:“你的雄风到底能不能……”
“振”
字还没出口,一股大力提着她的双肩,硬生生将她从床上提起来。
程西西一脸懵逼,只觉得耳旁刮过一阵风。
等她再清醒过来,自己已经被人像拎小鸡似的拎到了墙角,熊恪站在她面前,忍无可忍,低吼:“立正——!”
程西西下意识慌慌张张地照做:“……”
愣了两秒,却还是忍不住用余光偷瞄他。
熊恪站在她斜对面四十五度的地方,正在跟她做一模一样的动作,挺胸抬头,目视前方。
他的神情看起来严肃极了,中指紧紧贴着裤缝,大概是生气,额头上青筋都爆出来。
半晌,程西西舔舔唇,小心翼翼地问:“这,这是什么新的p1ay吗?”
“……”
她谨慎地试探:“军,军官p1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