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心不在焉,也许外在刺激,很快就结束了。
直到两人平静躺床上,隔壁女人还在撕心裂肺喊着疼,声音似痛苦,似享受。
听了会儿,两人不免尴尬,李轻嘴上没说,眼神透的渴望显而易见。
根子把人一搂,干笑说:“憋的,我哥纯憋的。”
“”
陆强的确很久没干这事儿,算起来足有六七年。
他本身不是什么好人,进去前身边莺莺燕燕,赶都赶不走,根本不屑来这种地方。
头次来,没多大感觉,女人对他来说没什么分别。
他把那女人翻来覆去折腾个遍儿,她刚进来还算欢实,现在小口捯气,奄奄一息,修长手指覆上他精壮的胸肌,指尖摩搓着,流连的爱抚。
陆强单手抓住她一双腕子固定在空中,不让她碰他。
他狠力耸动,盯着她表情,目光冷漠、残酷,不见半点儿柔情。
最后时刻,陆强闭上眼,脑中蓦然浮现一道画面。
…阴天,雨雾中,十字路口,一个模糊的白色影子。
耳边是濒临崩溃又强装镇定的儒弱声音,于是他看清她的脸,小巧白嫩,挂满哀伤。
秀打湿贴在颊上,那些水滴不知是雨还是泪,令她整个人显得过分狼狈。
她零零落落站在雨幕里,唇角漾开的朱红看去妖冶又可怜。
陆强心痒痒,不断打量她。
她穿着象征忠贞的白纱,细腰盈盈一握,随胯部到小腿形成曲折流畅的弧线。
他视线忍不住看上去,她半个胸脯都露着,白得能看到皮肤下的细细脉络,雨水落在那片白皙上,调皮钻进深深的沟壑…
他想到家乡的雪,团在手里,捏成不舍放下的浑圆雪团子,柔软、纯粹、不见尘埃,是他污秽黑暗的世界里,最奢侈的珍宝。
陆强狠狠咬住牙齿,一声低吼溢出喉,就在这一刻,他听见自己心中似有泉水叮咚,有个念头疯狂冒出来,他感到激动而满足,可这无疾的念头只持续几秒,身体的极乐根本无法取代内心的空虚。
陆强没等那劲儿缓过去,蓦地抽身起来,摘了套子扔地上,抽几张纸好歹擦了擦,躬身套裤子。
他在那房间总共逗留一个小时,收拾妥当出来,往厅里沙一坐,点了根烟。
根子去结账。
那女人随后也从房间出来,步伐虚浮,姿势别扭。
对待这种雇主,她们既爱有恨,长得好看,又带一身阳刚汉子味儿,那方面持久没的说,就是不懂怜香惜玉,大多只在乎自己享受。
脱裤子上床,穿裤子下床。
凉薄无情,缺那么点人情味儿。
女人软塌塌歪在陆强身上:“哥,还什么时候来啊?”
陆强轻轻吐气,空中出现一个缥缈的烟圈,慢慢扩大,直至消失。
他耸开她:“边儿凉快去。”
女人被推个趔趄,起身扭了扭,扶着墙,不自然的走开。
根子走回来,把零钱揣兜里,看看那女人消失的方向,打趣:“强哥,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陆强哼笑一声,
“又不是我媳妇。”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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