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别的要求没有,就要绑几个人送进京城去。
沈长山一伙儿人多年在澜河上横行,烧、杀、抢、掠样样拿手。
不过是绑几个人,小事,自然是满口答应。
然而真动起手他才知,碰上了硬茬子。
不过一艘不起眼的小船,竟然叫他那群悍勇的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损失惨重。
沈长山为此已然呕了一路,夜不能寐,仇恨至深。
但他自诩是个守信的生意人,便是如此惨重,只剩兄弟俩个,这抓到的两个疯婆子,也是要坚持送进京城去交差的。
陈王氏和陆张氏闹得这一出,正是撞枪口上了。
沈长山火气上来了,虽不会弄死她们,但这一路上也不会叫两人好过。
且不说陆张氏和陈王氏吃尽苦头,陆张氏身上的肉都掉了一圈。
就说沈长山不愧是做匪多年的,躲避追查的本事一流。
两人驾车尽走些无人之地,行踪十分刁钻。
周和以的人不过一错眼,就再没查到丁点儿踪迹。
京城,周和以这边接到消息,其实已是小俩月之后。
彼时,暗卫的人已然将澜河上下游搜查了个遍。
久搜无果,周和以便将人都招回来。
那俩婆子若不是沉河被鱼吃了,必然已经被人藏起来了。
若真是被人藏起来,无外乎两个原因一是针对长安;二便是针对他。
针对长安的话,要么为仇,要么为色。
长安初入京城,又是个不爱争的性子,京城里的仇家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
无论是司马娇娇还是姜怡宁,周和以都不认为她们有能力从暗卫的手里夺人。
为了色,这就不好猜了。
毕竟长安虽不争,但皮相却委实惑人。
倾城之色令人垂涎,尤其美人待字闺中含苞欲放,更令一些好色之徒色令智昏。
希望是冲着他来的。
周和以就怕那背后之人是冲着长安的美色……但若真冲着他来,周和以不禁又有些头疼,他得罪的人可多了去。
一时半会查不出来,只能多派些人各处盯着。
渐渐深冬,除了司马家因周和以的一番动作又闹了些动静,京城各处一片祥和。
转眼到了年关,长公主自从上回被苏家老太太一顿臭骂之后便忍着再没上郡主府的大门。
但她没来,孙嬷嬷却来来回回来了不下十趟。
每次来,都搬了不少东西来。
有些是安澜侯夫妇的,更多的是长公主的私藏。
长安起先还会矜持地拒绝一下,后来都照单全收。
姜怡宁还在关禁闭,但长安不在府上,长公主一个人难免寂寞。
再加上姜怡宁禁闭之中时不时病一场,时不时又哭闹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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