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咕噜一声咽了口水,后脑勺的神经都绷住了。
她双目闪烁,嘴角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犹犹豫豫的,反而红了脸。
周和以看着,嘴角不自觉带上了笑意。
天不怕地不怕的陈二花居然还有害怕的时候这时候知道怕了往日他闯香闺,怎地就不知道喊人
长安是不知他心中所想,若是知道,必定跳起来打他的狗头。
这时候想起她不喊她喊,不是被他给按住了吗
长安僵硬地窝在周和以怀里,他身上有着湿润的水汽和冰凉的莲香。
离得近,丝丝缕缕袭上来,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
作为一个现代灵魂,见多识广,长安此时还是紧张得不得了。
毕竟两辈子,嫁人她是第一次,陆承礼的那场不算的话。
周和以将人放到床榻上,眼睛缓慢移动,打量着她。
等眼看着长安的脸红到耳朵根,红得快要冒烟儿,他才忍不住闷闷地笑起来。
一边笑,一面还将嘴凑到长安的耳边轻轻吐气“夜深了,安歇吧,娘子”
暗哑的嗓音仿佛过了电,滋滋地就在长安耳边炸开。
果不其然,话音一落,长安就仿佛被踩着尾巴的猫儿,浑身的汗毛炸了起来。
周和以再也忍不住,捂着眼睛哈哈地笑出了声。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龙凤烛燃到天明方熄,内室的动静也闹到三更天才歇。
门外守夜的方自仲大半夜不去睡,亲自巴着主屋的门,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屋顶守卫的暗卫们看得直翻他白眼,老太监也不恼,甩着浮尘,摇头晃脑地就在小声嘀咕道“年轻人血气方刚啊,身子的伤才好,往后要多补补”
内室里,周和以抚着长安汗湿的鬓角,嘴角都是餍足的笑意。
方自仲轻轻敲了敲门扉,得了允许才领着几个婆子进去收拾。
甜腥气味儿浓烈,混合着冷淡的熏香,叫人嗅到了都要忍不住面红耳赤。
婆子们麻溜地换了净室的水,等主子抱着女主子进去洗漱之后,再转头去收拾床榻。
长安迷迷瞪瞪的,心里都是卧槽。
里,周和以这厮不是最清心寡欲的吗清心寡欲是这个样子这真是同一个人与现实差这么远真不是骗人
骗人到不至于,周和以其实也是头一回。
他于女色上看得淡,不过看不上姜怡宁,又不愿将就罢了。
如今娇娇软软的美娇娘在怀,又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自然不会克制。
不过今夜确实放肆了些,小姑娘被他折腾得眼睛都哭肿了。
王爷心情好,亲昵地抱着人,亲自一点一点替长安清洗。
屋外的婆子们听着动静,面面相觑,彼此眼中都是震惊。
伺候主子这么些年,他们比谁都清楚主子冷漠的习性。
这女主子到底是多讨王爷的欢心,才叫王爷这般爱怜不过想想也是,若非讨得主子喜欢,方总管何至于那般色色操持得尽善尽美
心里有了个谱,他们收拾起来更小心翼翼。
次日,溧阳王爷心情百年难遇的晴朗,见谁都是一脸笑意。
且不说好些习惯了他不给好脸色的官员见了,那叫一个受宠若惊。
就说周明德帝见了,也颇为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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