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兴舍不得放弃自己手中的权利,在他看来,儿子给老子治病天经地义,就不该要老子手里的东西去交换。
可沈沐白根本就不搭理他,沈老爷子干脆把他拉黑了,沈沐扬倒是每次都会乖乖接他的电话,但无论他训斥威胁还是用父子亲情试图打动他,沈沐扬来来回回就一句话,“听哥哥的。”
沈荣兴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断了沈沐白送的符,还是因为乱用了其它从各处道观搜集来的符,反正他的身体非但没有继续好转,反而退步了。
他惊恐万分,他甚是有个怀疑,沈沐白既然有祛病的符,肯定也有害人的符,会不会是沈沐白生气之下,使了什么手段致使自己身体变差?
沈荣兴生怕自己就这么回到了不能动不能说的活死人状态,与其这样,还不如放弃股份呢。
就像老爷子说的,真到了这种绝望的境地,他要身外之物也没什么用,又不能站起来享受,连吃的东西都尽量是流质的。
到了那时,他愿意用一切去换取健康。
沈荣兴纠结肉痛了几天,终于做出了决定,让秘书拨通了沈沐白的电话“算了,咱们父子有什么好计较的,都是一家人,我的还不就是你们兄弟俩的。
就这样吧,你明天过来,我正式签字,就按照咱们之前约定好的,把所有股份都转给沐扬好了。”
“那是我们最初的约定,在你单方面毁约之前。”
手机里传来沈沐白的声音,低沉平静,不带一丝情绪,“在你毁约之后,我们的约定变成了沈氏股份外加你手里的一半财产。”
“你——”
沈荣兴气得脑门青筋直跳,吓得一旁的秘书心惊胆颤,生恐他一个不小心又给脑出血了。
沈沐白淡淡道“放心,这约定不是强迫的,你完全可以不遵守,或者想办法把你的财产都转移了。”
沈荣兴一阵心痛,他刚才确实想到了这招,股份是没办法了,但财产可以悄悄转移。
但现在沈沐白既然明着提了出来,肯定是有了防备,他要是真敢这么干,恐怕沈沐白又要说他单方面撕毁合同要接受更重的惩罚。
万一沈沐白开口要他全部的财产那可就完了。
沈荣兴用力咬着牙,几个字就像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好,你明天过来!”
他不敢再拖延时间,也不敢再做手脚,想想他堂堂沈氏董事长,马上就要过上老爷子那样无所事事的养老生活,不禁心中有些酸。
第二天,沈沐白和阮攸攸、沈沐扬、老爷子都来了。
老爷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沈荣兴,警告道“这次你可不要再想着耍什么花招!”
沈荣兴又生气又伤心,他的父亲,最爱的是他的儿子,他夹在中间,竟然两头都不受待见!
他坐不起来,沈沐白把股份转让的合同交给沈沐扬,拿到他面前一页一页地翻着给他看了,沈荣兴认命地说道“就这样吧。”
沈沐白拿了本书垫着合同举在他面前,沈沐扬把他的胳膊托起来,扶着他的手腕,沈荣兴总算是把合同给签了。
一旁的秘书一阵难过,董事长没了股份,以后沈氏就跟沈荣兴无关了,而他这个沈荣兴身边的人,自然也得离开。
沈荣兴示意秘书把提前打好的财产单子拿给沈沐白看,他想要转给沈沐扬的财产全都单独列了个单子,毕竟存款什么的好分,像是房子又不能一切为二。
沈沐白大概看了几眼,他也不要求做到完全对半,差不多就行,看完之后把单子交给了沈沐扬。
沈沐扬点了头,之后财产转移的事就由秘书和沈沐扬对接。
……
重新用上沈沐白送的祛病符,沈荣兴的身体很快就好转了。
半个月之后,周蓉蓉绑架案开庭。
沈沐白和阮攸攸都算是间接的证人,开庭这天他们去了法院,赵旭丰自然也来了。
不过意外的是没有看到周国旺和潘如燕。
沈沐白看小姑娘的眼睛扫来扫去,知道她在看什么,低声道“周国旺天天酗酒,潘如燕离开了他,好像勾搭上了一个富有的老头。
这两人今天都没露面,看来已经完全放弃周蓉蓉了。”
“哦。”
阮攸攸也不是关心这两个人,纯粹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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