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望春一早就想好了对策,初薇有些吃惊,又十分欣喜,将人抱紧:“那一切听你的,你叫我如何便如何。”
尽管两人已经这般商议好了,但两个月后,望春通过府试后,按照约定回了一趟下叶。
初薇并不放心,也跟着一块儿去了。
哪怕望春与初薇说了她会有法子拖延,但等在门口的初薇听见里头有杯子摔碎的声音,什么也顾不上地冲了进去,直挺挺地在野深知和张娟跟前跪下:“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们要打就打我,是我逼望春的。”
初薇焦急万分将话说完才发觉不对,屋里的三个人齐刷刷看着自己,望春正蹲在一旁捡拾杯子的碎片,也停下动作,扭头看初薇。
野深知紧皱起眉头:“你说什么?你逼望春什么了!”
说着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响极了。
望春丢下手上的碎片,赶紧到初薇边上跪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们两个两情相悦,还求爹娘成全。”
说着,伸手拉住了一旁初薇的手。
初薇原先察觉自己做错了事,还有些慌张,但此刻被望春拉着手,又觉得有无限的勇气充盈身躯。
野深知一拍桌子,起身拿起一旁的凳子就往望春身上砸。
初薇眼疾手快将望春拉进自己怀里,缩着脑袋侧过身子生生挡下了。
野深知走过来,拾起椅子还要往两人身上砸,张娟赶紧冲过去拦住:“有话好好说,将人打坏了可怎么办?”
野深知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指一会儿指着望春,一会儿指着初薇,颤颤巍巍,好一会儿一口气喘不上,无力地软了身子,张娟将他扶着坐下,又抚她的胸口替他顺气:“先别急先别急……”
初薇将望春松开,又端正跪好:“已经下了圣旨可以女子通婚,我们又没做错什么。”
野深知喝了张娟递过去的水,才缓过劲儿来,听初薇的话,气极:“第一个女秀才不一定出自我家,第一个女女婿倒是出自我家!”
圣旨前阵子已经传到了东启,但大伙儿都将此当作一桩笑话并不放在心上。
初薇又道:“望春已经是童生了,来年便有院试,望春专心读书定是能考上的。”
野深知想到这,心平气和了一些,但偏头看见初薇,又忍不住生气:“我就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原来是不安好心!”
“我喜欢望春是摆在台面上的事,又不是借此要挟她与我在一块儿,倘若她不喜欢我,我也愿意供她读书的。”
初薇并没觉得自己对望春耍了什么心眼。
望春亦是跟着点头:“在我读书前,我们两个便已经情投意合了。
我原本是不肯读书的,还是初薇一直劝我。”
野深知看着她们两个紧握在一起的手,哼了好几声:“我不同意你们在一块儿,你们马上给我撇清关系,望春这书不读也罢,花牛也不要去了,就留在家里!
高松也一块回来!”
初薇着急道:“你若是真心疼爱他们便不会这般要求,两个人都前程似锦,你就这般将他们毁去,到底是我害了他们,还是你害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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