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是不是就想着怎么勾引男人了!”
其中一个女生开始疯狂地推搡她,撕扯她的校服外套。
弟弟三步两步跑过来阻挠,蹬着细胳膊细腿,大喊着“坏姐姐!
你别欺负我姐姐——”
很快就被推开了,摔在地上大声嚎啕,引来周围人频频侧目。
那天她校服里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薄荷绿吊带。
她育比同龄人早很多,没穿胸衣,单薄的布料轮廓被撑得尖锐又饱满。
为的女生看到了,眼睛一红立刻尖叫起来,大骂她是骚货,穿成这样肯定是要勾引她男朋友。
接着,身后就是一通乱响。
他们提着棒球棍砸碎了娃娃机的玻璃,弟弟三番被推倒在地,满地玻璃扎破了他胳膊,全是血,哭喊着“姐姐,我好疼——”
她也不知被谁打了一耳光,被甩到了地上。
一侧耳朵嗡嗡轰鸣。
那一刻觉得自己的世界都黑了。
口袋里的硬币倾囊散尽,骨碌碌地滚开一地。
她说不上自己那时候是什么感觉,咬咬牙,起身,连滚带爬地过去,去追一枚滚了很远很远,快要掉入下水道的硬币。
一双脚稳稳落在她眼前。
是男人的黑色皮鞋。
皮质精良,边沿扎着一轮精致的u型线,打着漂亮的绳结。
不落尘埃。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落入她眼底。
沈京墨躬身低头,手一扬,指尖捻起那枚硬币,站起。
她愣了愣,也跟着他站起。
男人穿一身笔挺的枪灰色西装,风度翩翩,形容俊朗儒雅。
他是那种看一眼就觉得好看并十分难忘的长相。
他漂亮的眼眸微微眯了一度,把硬币递给她,笑着问“在找这个吗?”
“……”
她抬眼,怔然看着他。
迟迟没伸手。
不知怎么,眼泪就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视线氤氲中,陌生男人的脸渐渐变得模糊,她对着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抽泣着,越来越剧烈。
几近难以呼吸。
很奇怪,在熟人面前,她好像就会自动丧失了哭泣的能力。
比如面对陈正宵和阮慈的冷言恶语,她一滴眼泪都流不出;被人故意在校内校外霸凌欺负,她也哭不出。
似乎是,想把自己那被他们摧毁得所剩无几的自尊,死死捏在手中。
不能哭,决不能。
她这么想着,却哭得止也止不住,觉得丢人,匆匆说了“对不起”
,想转过身捂自己的脸去擦眼泪。
不能袒露脆弱。
决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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