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梏正在喝粥的动作一顿,没做声。
萧如歌放下手里的画本子,支着桌子撑起上半身,成一种压迫式的状态看向他。
“墨一说,是跟我有关,你能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吗?”
她故意诈穆梏,就怕他跟自己说的不是实话。
听说墨一已经交代,穆梏眉目皱了下,眼底闪过一抹懊恼,似乎是在生气墨一怎么嘴巴这么不严。
在萧如歌目光的逼迫下,他叹了口气,轻轻放下空碗,等拿过帕子擦了嘴后,全身放松的靠在枕头上。
温柔的桃花眼跟萧如歌对上,那眼底带着一抹心疼,同时还有一种淡淡的无能为力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萧如歌有些不舒服,感觉应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她缓缓坐在桌子旁,想了下,道:“你直说吧,不管是什么事,我都能撑得住。”
如今她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她想不到还有什么事能够伤害到自己。
穆梏叹了口气,修长的大手轻轻握住她桌子上的手,轻声开口。
“这件事我还没有拿到证据,只是无意间听说的。”
目光在握着自己的大手上扫过,萧如歌没有挣脱,而是重新看向穆梏,静静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只见对面的人深吸口气,这才道:“你爷爷的死,可能跟穆柏有关。”
这个消息让萧如歌瞪大了双眼。
这实在是太让她震惊了。
她一直以为萧家的灭亡是物极必反,没想到这里边竟然还有其他因素。
这些年她一直跟着师父在山上学医,在接到母亲写来的家书时,父兄跟爷爷都已经战死,等她回到家里,迎接她的就只剩下满府的素缟跟强撑着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