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家人就此打成了一团,结果就是孙平川头破了,孙二军腿断了。
“踏马的我没得罪过你个狗日的吧?你个鳖孙今儿是想干嘛?”
赵大牛说完了怒冲冲站起来对着正在被缝针的孙平川大声喝问“咋?你狗日的还准备踩踩你老子我,好给自己长脸是不是?”
孙平川疼的嗷嗷叫,一边儿叫一边儿回嘴“放你娘的臭狗屁,老子用得着靠踩你长脸?我只是没看着zhao。”
“没看着?你长那俩窟窿眼是喘气儿用的?”
赵大牛表示不信“我提醒过你以后,你他娘的又连着扬了我两次,现在你跟我说你没看着,谁信?”
“我就是没看着!”
孙平川疼的呲牙咧嘴大声咆哮“你爱信不信!”
“你他娘的还有理了你。”
赵大牛气得脸红脖子粗转过来对着老支书道“您老给咱评评理,今儿这事儿怪谁!”
老支书沉吟了一会儿道“孙平川,赵大牛说的话你还有什么补充的没有?”
孙平川已经被缝完了针,赤脚大夫拿胶带给他伤口上贴了一块纱布,他站起来摸着自己头上的纱布恨声道“我跟本就没看到他,鬼知道他啥时候站到那儿的。”
“没看着你还能三次都把粪撒到我身上?”
赵大牛冷哼“哪个撒粪是挨着三次都撒到同一个地方的?”
讲究的农民撒粪都会尽量把粪肥在田里撒的均匀些,话是这么说没错,问题是,孙平川他不是个讲究人,给大集体干活么,能糊弄就糊弄,只要把粪肥从平板车上给撒到田里就行了,谁还管它均匀不均匀呢?
老支书盯着孙平川,等他就这个问题进行解释,孙平川解释不了,他难道还要自曝其短,说自己干活儿的时候全都是糊弄事儿吗?
孙平川低着头一声不吭,老支书长叹一声道“平川哪!
你都是做爷爷的人了,这为人处世的道理,也用不着我来给你讲了,我只告诉你,咱桃花村,民风淳朴,容不下那一脑门子坏心思的人。”
“你们一个个烂头断腿,我也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你们只要给我牢牢记住,没有下一次就行了,但凡谁再敢寻隙滋事,我定要把他送到北洼河去好好劳动不可,谁要是觉得生产队里的活儿不够干的,你们尽可以试试。”
老支书撂下话走了。
剩下的两家人你瞪我我瞪你,到底是没敢再动手。
赤脚大夫处理完了孙二军的断腿,罗青青张罗着在生产队里借了平板车,让孙家几个子女把孙平川孙二军给送回家去。
赤脚大夫追出来对着孙平川喊到“今儿的医药费一共二十三块八毛五,你后天换药记得给我拿来。”
孙平川吊着脸应了一声,赤脚大夫满意地回去了。
孙平川头上的伤一养就是二十多天,好容易拆了线,他赶紧瞅了个空直奔大李庄。
这多半个月李春林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狗日的难道是上次被人打闷棍打怕了?不管怎么着,收了钱就得办事,他休想抵赖。
孙平川咬牙切齿跑到大李庄一看,心都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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