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华甄被他扶着上画舫,低声问:“你真见到周大人了?”
“没有,”
李煦道,“猜的,他也不敢和他爹说见到我。”
钟华甄无话可说。
京城里有好几大纨绔,钟华甄地位够高,这些人还不敢冒犯到她身上,她虽不接触,但也听过其中几个的名字,周固辉就是其中一个。
不过他和别人不一样,他只是爱好美色流连青楼,小小年纪就学会不归家,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当爹。
他前段日子看中一个青楼花魁,说什么也要为她赎身娶进周府,这事闹得满京城都知道,连钟华甄在侯府也有所耳闻。
他爹周吝不允许,把他关了许久,现在不知道怎么跑出来了。
“我怎么觉得有些巧?”
钟华甄站稳来,她抬头看他,“你不奇怪吗?”
周吝是表面功夫做得好的墙头草,两边倒。
“奇怪是奇怪,不过跟我没什么关系,”
李煦先一步走到前边,把画舫上挂起的两支鱼竿拿下来,转身递一支给她,“你我许久没有比试,我要是赢了,你就得把你用的熏香给我一份。”
钟华甄扶额道:“我没用过熏香。”
“华甄,说谎是骗不过我的,”
他直接把鱼竿丢给她,“你赢了我就许你……唔……随便吧。”
看得出他也是临时想出来。
这艘画舫雕梁精美,该备的东西应有尽有,皇家之物自然不是旁物能比的。
钟华甄忍不住问:“你一个大男人要用什么熏香?我都说了真没用过。”
他理所当然反问:“你都能用我为什么不能?”
钟华甄很久以前就听他提起过熏香的事,也和他解释过好几次,这祖宗不信,就觉得她是跟那些文人才子学没用的。
钟华甄觉得自己就是跟他出来受气的。
绿湖岛的秋景凄净,纷纷黄叶从树上飘落至湖边,画舫停在湖中,避开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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