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华甄无奈了,“你想什么呢,我们只是朋友,没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南夫人看得出她不是在撒谎,只得应下一声,退了出去。
钟华甄慢慢抬手放在鼓起的胸口,知道以自己这副模样,是肯定见不了李煦的。
她躺回锦被中,身子虽有疲倦,但睡不着,脑子没有睡意。
屋里的帷幔厚实,没让外面的光亮透进来,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等听到有人被椅子绊了一下的声音,钟华甄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说:“半年未见你,还以为你变了许多,现在倒确实是变了,竟然还会被椅子绊。”
李煦摸着膝盖,骂骂咧咧道:“瞧你这幸灾乐祸的,没点良心。
要不是赶着见你,我早就注意到这伤人东西。”
钟华甄捂唇笑出声,“母亲不让我打听你的消息,你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这还用问吗?”
他嘶疼说,“想你了呗。”
屋内漆黑如墨,四周的光亮都被帷幔遮挡住。
花梨木架子上挂着外袍,屋里弥漫着药味。
钟华甄身子还是虚弱的,她有孕期间并没有长太多肉,在东顷山呆的这半年费心费神,时常感到心力憔悴,又说不清自己在想些什么。
李煦揉着膝盖,摸到床边的幔帐,钟华甄喊住他,轻声道:“我不想见到人。”
他手一顿,钟华甄语气并不强硬,甚至算得上温和,但她确实在抗拒。
李煦按揉膝盖,盘腿坐在地上,也不嫌冷,问她:“我那天嗅到你给我的信上有血味,怎么回事?”
“是件私事,我不想说,母亲嫌我丢人,”
钟华甄顿了顿,心觉他果真敏锐,“你若不问,我心中会好受许多。”
他手搭在床沿,抱怨道:“你那天给我的信可不是这么说的。”
钟华甄叹道:“我有羞耻心,某些东西越想越觉得难以启齿,还是不说好。”
那天给李煦的信里写她有私事,暂时不便见他,写到一半又觉他不会听,甚至可能会派人四处查探,就约他今日相见,说把事情都告诉他。
“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跟我解释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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