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松点了点头,去街上拉了好几人问路,但得到的回复都是摇头。
朱雀街是主街,谢府距离这里实在有些远,不知道也正常。
绿松接连问了几人之后回来说,“小姐,你可知晓主君此番升官,升的是什么官?我只说谢大人谢府,他们不知道是哪位。”
谢韵一着急竟把这个忘了,从前在白下时只肖说是谢府,大家都是认得的。
但是父亲如今入了京,天子脚下,父亲算得了什么大官,谁能知道?
望着渐渐暗下去的天色,谢韵泄气地踢了一脚那花灯。
这一脚算是彻底把它踢烂了。
她绝望又恐惧,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都怪这只花灯,我怎的如此轻易便被骗了?”
谢韵原本还压抑着哭声,可话一脱口,便成了嚎啕大哭,“绿松,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们回不去了。”
绿松也只比谢韵大一岁,她是家生子,不曾在外讨过生活,到了外面也是手足无措的。
看谢韵哭了,她心里也怕得很,也跟着哭起来,“我也不知,小姐,我前些日子听灿溪姐姐说这京城近日有几个亡命之徒还没被捉拿归案,我们会不会遇上啊?”
此话一出,两个小女子更加害怕,不禁抱在一起哭。
谢韵拼命忍着哭,“不能哭绿松,若是让人看出来我们是走丢的,必定会将我们掳走了。”
“啊?”
绿松眼睛哭得红彤彤,像两颗小红果子一样,“真的吗?”
谢韵胡乱抹了抹泪水,“嗯,真的。
我们假装没走丢,就这么沿着亮堂的地方走。
找找回去的路。”
绿松跟着谢韵一道儿走,也拼命忍着哭。
走着走着绿松忽然问:“可是小姐,我们能找到回府的路吗?会不会越走越远啊?”
谢韵也正怕这个呢,她实在是装不出勇敢的样子了。
忍不住又掉眼泪,“呜呜,绿松,我一点儿也想不起来路来。
怎么办啊。”
两人走一路抹一路眼泪。
谢韵还在拼命想来时路,四处张望间忽然和一个面具人撞上了,那人跑得急,也不曾看路,就这么直直地撞上了。
谢韵身量小,被撞得人仰马翻,那人倒如同木桩子一般稳当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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