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是啊。”
谢灵栀眼神闪烁,没有否认。
“你今天见到陛下了?”
梅若乔一惊,“这氅衣别人也有吗?”
谢灵栀小声回答:“见到了。
别人,别人有没有我不知道。”
梅若乔心里疑念更浓,但这会儿宫中女医已到府上,不敢怠慢。
她只得先压下不解,速请女医过来看诊。
这位女医年近三旬,严肃恭谨,刚一进入谢小姐闺房,就嗅到了活血化瘀膏的气味。
女医眸中浮起疑惑,不是已经请过大夫了吗?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她就又尽职尽责认真查看谢小姐的脚踝处。
“请教女医,小女伤势如何?”
一旁的梅若乔见其神色凝重,连忙问道。
女医摇一摇头,缓缓说道:“并无大碍,不过谢小姐半个月内最好不要轻易活动。
现在用的药很适宜,我就不再另外开方了。”
还以为是多严重的病痛,原来只是崴脚,而且已经请过大夫,竟还要她连夜来走这一遭。
女医心下不解,却不敢怨怼。
毕竟贵人的心思不是她能轻易揣度的,而且这趟安远侯府之行也有不菲的酬金。
再三谢过女医,并将其送出府后,梅若乔重新回到女儿房内,细问究竟:“栀栀,你,你什么时候见的陛下?”
谢灵栀低垂着脑袋,隐隐有些恼火。
那人真是的,不允许她说出两人的过往,但偏偏又给大氅,又派女医。
大氅就算了,当时她确实有点冷。
特意派女医做什么?难道她家里就请不起一个大夫了?
此刻面对母亲询问,谢灵栀只好略作思忖,半真半假道:“就,就是赏花宴结束后,不是要出宫了吗?我落在了后面,不小心崴了脚,遇见他了。”
梅若乔皱眉:“是这样吗?”
“是,是这样啊。
我当时脚疼得厉害,走不了路,一瘸一拐的。
天都快黑了嘛,他,他正好路过,就让人抬了顶软轿把我送回家。
哦,还让人拿了冰块让我冷敷。”
谢灵栀神色如常,补充道,“当时起风了,我冻得直打喷嚏,他可能看不下去,就让人一并拿了件衣服。”
她感觉自己这个说法十分合适,能完美解决所有问题。
包括她晚归,包括冰块、氅衣和软轿。
梅若乔隐约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想询问一时又不知该如何问起,只笑笑道:“这样说来,陛下还挺宽仁的。”
谢灵栀悄悄扁了扁嘴,不以为然。
宽仁?这也算宽仁?
可惜她不敢对娘和盘托出旧事,不然她一定要告诉娘,那人究竟有多恶劣。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谢灵栀故意撒娇道:“娘,我想吃玫瑰卤子,今天在赏花宴上,我只顾着仪态了,都没怎么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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