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
谢灵栀垂首。
赵晏略一颔首,对安远侯道:“侯爷,我有几句话需要单独询问谢小姐。”
安远侯不能违逆,便同小满一道离去。
但他终究是不放心,干脆站在院门口,留神院内动静。
院中只剩下两人和鸡鸭狗。
谢灵栀渐觉局促,定一定神,请他坐下,又为他倒了一盏茶。
赵晏轻咳一声,慢悠悠道:“栀栀,我来找你,是为你惊马一事。”
谢灵栀登时精神一震:“怎么样了?查出来了?”
“确实是钱灼做的,他已经认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和他无冤无仇的,不,我都不认识他。”
谢灵栀甚是不解。
“他和你是没仇怨,但你们家和昌平伯府有点嫌隙。
他想讨好昌平伯府的小姐。”
随后,赵晏简单说了缘由。
谢灵栀听得目瞪口呆:“还,还能这样吗?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做出这种事来?”
口舌之争而已,下此毒手,简直是不顾人性命。
赵晏瞧了她一眼:“杖责五十,徒三年。”
谢灵栀怔了一瞬,很快回味过来:“钱灼吗?”
“嗯。”
赵晏点头,又补充道,“昌平伯治家不严,教女无方,罚俸两年。
这个结果,你能接受吗?”
杖责五十,徒三年的惩罚不算轻了,不过谢灵栀想到自己当时的凶险,也没有丝毫同情,她笑一笑,连连点头:“能接受,能的,能的。”
她原本还担心这件事会因证据不足而轻轻放过呢,没想到作恶之人也能受到惩罚。
对此,她很满意。
想了一想,谢灵栀后退一步,敛衽行礼:“那天在林子里,多谢你了。”
当时她情绪激动,竟忘了认真致谢。
事后想起此事,心内思绪万千。
不知道向他诚恳致谢之后,会不会稍稍轻松一些。
赵晏瞥她一眼,慢吞吞道:“就这样?”
“什么?”
谢灵栀一时没明白。
却听赵晏续道:“栀栀,你道谢就这一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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