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很坦然。
林舒眉哈的笑了一声,看了看身旁的高月,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原来咱们公司的法务已经招到人了?”
高月咬牙道“他只是来应聘,不是来上班。”
无所谓啊,唐劲风没有金刚钻,会揽那瓷器活儿吗?
林舒眉说“事情紧急,我正好要咨询律师。
唐检,专利和外观设计方面的问题,你懂吗?”
“不能说是专家,但我想一般的问题可以解答。”
“那请你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高月请客。”
她看一眼身边气到黑脸的高月,笑笑说“别怪我病急乱投医,这出的岔子跟你也有关系。”
…
四个人在最近的茶楼落座,点心是自助的,他们又随手勾了几个热菜和一壶茶。
高月本来每次来都要点一杯鸳鸯奶茶,今天看唐劲风在场,硬是忍着没有点,避免又勾起某些回忆。
谁想到她没点,唐劲风倒点了,还是冰镇的,装在流线好看的玻璃樽里,插在一大碗冰块中端上来。
她忍不住看了又看,他也不急着喝,就一直放在手边。
乌格起身去拿自助的点心,他才把奶茶往她面前推了推“要不要?”
她轻哼一声“不要,谢谢。”
乌格很快回来,高月爱吃的凤爪和奶黄流沙包都放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唐劲风默默看了他一眼,乌格那张棱角分明而又木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仿佛早已习惯,一直就是这么做的。
“月儿这个助手兼保镖是不是很不错?”
林舒眉趁他又离席去给茶壶加水,跟唐劲风说,“我们以前那个高原酒庄再过去一点点就是内蒙,他家是蒙古族,我们暑假去社会实践那次他就见过我们了。
后来退役回来,知道我们在a市要建新的酒庄正缺人手,就跟过来了。
他对月儿可忠心了。”
“喂!”
高月揉了一团纸巾扔向她。
唐劲风不动声色地吃着东西“你刚说公司很紧急的事,是什么事?”
林舒眉这才整肃了脸色,筷头朝高月点了点“你问她,她那位未婚夫欧伟祺先生都背着她做了些什么好事儿。”
一听跟欧伟祺有关,唐劲风也果断停下筷子看向高月。
高月一怔“又是我的锅?这家伙又干什么好事儿了?”
“我们新酒庄出产的霞多丽和去年刚出的冰酒,包装的外观设计都在欧伟祺手里。
他现在主张我们侵犯他的专利权,要向法院申请前置程序,要求我们的产品外观立刻停用含有这个外观设计的包装。
“你知道的,我们现在产品不多,产量也有限,如果这时候外包装被禁用不能按时出货,已有的订单没有其他货可以补上,就得违约了。
违约金会是很大一笔费用,再加上欧伟祺还要求侵权赔偿,酒庄的负担就很大了。”
高月愕然“这什么时候生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林舒眉一笑“那要问你之前取消婚约的时候是怎么吓到他了。
他是朝着你去的啊,但他又不敢跟你正面杠。”
所以就来阴的吗?
高月刚要作,唐劲风用一支筷子掀开了一只濑尿虾的壳,放到她碗里,不紧不慢地说“诉前禁令是有严格条件才能批准的,要听证,可能还要担保,即使他申请也不一定就能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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