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想要谁对她感恩戴德。
她只知道,女人的日子难过,变成寡妇更是如此,能帮则帮。
……
在张神医那里不好问、不好说。
直到回府的路上,宋嘉月才对俞景行问出口。
“怎么样,张神医怎么说?”
宋嘉月一双眼睛瞅着坐在对面的俞景行,多少紧张出声。
俞景行脸上看不出情绪。
他垂着眼,冷冷淡淡摇一摇头,似不欲多说这些。
宋嘉月见他如此,心里“咯噔”
一声。
如果连张神医都束手无策,看来这个人的病是真的没办法治好了……
毕竟原著里面对张神医的描述是可“生死人,肉白骨”
。
即便是太过夸张,但作者给张神医定性为举国都没有比他医术更厉害更精湛的存在。
张神医都治不好的病,怎么指望其他人?
因而再看俞景行,宋嘉月的眼神不自觉多了几分同情。
太可怜了。
这么可怜,自己多让一让他也是应该的。
宋嘉月默默的想着。
她明白生病这种事有多不好受。
尤其当自己清楚病治不好,不得不一天一天数着日子过的时候,想活下去,又觉得每一天都煎熬。
“常言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宋嘉月宽慰他说,“你不要太过伤心,也许等过一段时间会有别的转机,大家都不会放弃你的。”
俞景行沉默中听宋嘉月的这些温柔话语。
心念一动,他说“嫁给我这样一个病秧子,终究太委屈你……不若你我一纸和离书,好聚好散,你也能另寻良人。”
宋嘉月不意俞景行会说出这种话。
她愣了一下,问“既如此,当初又何必答应这婚事?”
俞景行本是故意试探,想知道她如何说,未曾想轻易被反将一军。
他轻抬眼皮,瞧着宋嘉月,脸上忽而露出个自嘲的笑“我也以为,都会好起来的。”
他虽在笑,但在宋嘉月的眼里,更像是被她的话刺伤。
宋嘉月心有不忍,连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
“既有婚约,这件事便无对错之分。”
她看过,明明知道,原身起初是怎么都要嫁进宣平侯府的。
如果当真有错,也不会只是俞景行一个人的错。
何况,这是一个文字堆砌起来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之外,甚至有可以随便操控他们命运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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