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舒宁指一指凉面,“我不喜欢加醋。”
“是我疏忽了。”
宋嘉月暗暗记下,抬眼又见俞舒宁将那碗黄桃糖水端了起来。
“哎……你慢点儿吃,一下吃这么多,回头撑着了。”
俞舒宁抿唇而笑,牛气冲天“我哪那么没用啦?不是我吹,差得远呢!”
尝一口黄桃糖水,俞舒宁想起一件事,又搁下碗。
她看向宋嘉月,眨眨眼,压低声音“大嫂,我听说大哥准备参加秋闱考试,是真的吗?”
俞景行要参加秋闱科考?
如果不是从俞舒宁口中听到这话,宋嘉月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我在二哥那听来的。”
俞舒宁现宋嘉月似乎不清楚,意识到自己没准说了不该说的,连忙道,“可能大哥怕你操心他身体,想晚点儿告诉你吧。”
宋嘉月回神,笑了一下“其实我晓得他在看书。”
只是不知道他竟然是为了准备科考才大多数时间都呆在书房……
“不过科考很辛苦的,大哥身体能撑住吗?”
俞舒宁叹一口气,“其实我觉得这半年,大哥都看着挺好的。”
“你大哥可是二十几岁的人了。”
宋嘉月见她皱眉,反而笑,“他年长你好些,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还要你做妹妹的牵肠挂肚呢。”
俞舒宁不好意思说,自己不完全是怕她大哥怎么样,而是怕她大哥怎么样以后,她就没有这么喜欢的大嫂了。
摸摸鼻子,她决定不说话,继续喝那碗黄桃糖水。
宋嘉月对秋闱考试不是全无了解。
她知道只有秋闱通过以后才能参加春闱考试,而春闱之后跟着的是殿试。
秋闱的考试时间通常在八月,考试的地点是贡院。
一旦考中,便等于有了举人的身份,亦即拥有做官的资格。
俞景行要参加秋闱,是想为自己将来踏入官场铺路?
他身体既有痊愈的希望,他若有抱负,现在开始为自己的前途考虑很正常。
毕竟秋闱三年一次,若错今年,又是三年时间。
宋嘉月想说俞景行要做什么和她关系不大,却想起他体内有余毒未清。
至少在别院,张神医和他确实是这么说的。
要是这人又吐血,少也得休养三两个月,恐怕对他参加秋闱考试非常不妙。
一方面,宋嘉月认为俞景行自己必然心里有数、不会乱来,另一方面,没有和俞景行确认过,她始终不太确定。
纠结到傍晚,见到人,她没忍住提起来了。
“当真打算参加秋闱考试么?”
宋嘉月努力装作对此无所谓的语气,问俞景行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
上个月买的黄桃!
还莫有货!
我还想做黄桃罐头呢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