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既然做了,总会有证据留下的,王家这颗毒瘤,我会想办法拔掉的。”
萧知冷着一张小脸说道,只不过今天,看起来有些麻烦了。
也罢。
事到如今,如意也知道没有其他法子了,王家的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再不去,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想到这。
她心里又有些愤恨那位喜儿。
早些时候还磕头道谢,一副把主子当活菩萨看得样子,这真的要做事了,人却不见了。
真是可恨!
马车继续朝王家驶去。
而此时的陆家五房,陆重渊已经施完针了,他半靠在床架子上,单着一身黑色内衫,墨披在身后,侧着头,假寐着。
东边轩窗微开,暖风轻拂他略显苍白的脸,今日柳述的针下得重了些,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虽然早就受惯了疼,也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听到外头传来的脚步声。
陆重渊头也不抬,淡淡道“好了?”
“回您的话,都安排好了。”
庆俞拱手同他说道,“属下赶在夫人到的时候,先把那个丫头带走了,如今已经让人带她进王家了。”
说完,他又轻声补了一句
“您放心,属下已经同那个丫鬟说过了,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牵连到夫人。”
“嗯。”
陆重渊仍旧保持先前的姿势,手撑着额头,假寐着“你也去吧,无论她做什么,护好她。”
这个“她”
字说得自然便是萧知了。
可向来对他的吩咐没有异议的庆俞,今日却迟迟都不曾应声,他微垂的面上露出一抹犹豫,似是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询问。
庆俞平日里也不是那种多嘴的人,但近来对五爷和夫人的相处,以及夫人私下做得一些事,实在倍感惊讶。
先是五爷让他去调查夫人的身世。
然后是那位宝安郡主的事。
再然后就是夫人这阵子私下做的事,串联那个名叫喜儿的姑娘,打算趁着今天这个日子,揭露王家那两位老爷做得混账事。
夫人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五爷又为什么不想让夫人知道他做得这些事?
陆重渊见他迟迟未动,睁眼看去,冷声,“怎么?”
“五爷”
庆俞顶着那道清冷的视线,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开口,“夫人她”
陆重渊一听这话就沉了脸,就连那双丹凤目也变得锐利了许多,双目凌厉得看着庆俞,沉声道“你何时竟然也变得这么多嘴了?”
眼见人单膝下跪。
他的脸色也没有半点转圜,沉着一张脸,淡淡道“不管她做什么,你只需要记得,她是我的夫人,你的主母。”
“听明白了?”
庆俞脸色白的跪在地上,闻言,忙应道“属下明白了。”
“再有下回,自己去领罚。”
陆重渊不耐再同他多说,摆了摆手就让人下去了,等人走后,他才收回视线,落在窗外的景致上,那边绿叶拂动,隐有紫薇花散乱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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