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问道,其实他更在乎的是师父今天会教他什么,尽管天枢老人每回都是扔给他们一堆东西后就径自离去,但这种不管不顾的方法也使他们每次都有很大的进益,他们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这样,并且越来越珍惜师父每次难得的讲解机会。
“那你们比试过吗?”
天枢老人道。
“我们前几天还在医馆后院比试了一场。”
卫青道。
“谁赢了?”
天枢老人道。
、
“是翁锐赢了。”
卫青道。
“也没有谁输谁赢,”
翁锐接口道:“我们俩打了一百多招,后来就停了,也没分出胜负。”
“为什么不打了?”
天枢老人道。
“因为翁锐看出了我一个变招的破绽,”
卫青道:“他想提醒我。”
“他怎么提醒你?”
天枢老人似乎对此来了兴趣。
“他让我用那招和他重打了一遍,结果被他抹了脖子。”
卫青对此似乎毫不在意,讲的很有兴致,还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
“嘿嘿,”
翁锐轻笑一声:“没有,只是碰到了他的耳尖。”
他们虽说得轻描淡写,但天枢老人却能清楚地感受到当时的境况,不亚于当场观瞧。
“哈哈,看来你们的进境都不算小,”
天枢老人的道:“你们来说说这次过招的感受。”
“我先说吧,”
卫青看了一眼翁锐道:“我们俩以前用的都是同样的招数,但即便是现在也是同样的招数,用出来也会不一样,要是一些变招,那就会差得更多,不过就算不同,也感觉非常顺畅,也是各有各的妙用。”
先说总是有些好处的,省得别人说了后面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说,现在很多时候卫青都要抢在前面说就是这个道理。
天枢老人没有答话,只是点点头又看向了翁锐,翁锐笑笑接口道:“师父上回讲了剑式、剑招、剑势、剑用等等‘剑径八法’,确实使我俩看到了剑道的博大与深奥,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们还很难将那些内容吃透,但每想到一点,试用在剑上,竟然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甚至有些妙用会化腐朽为神奇,就算普通一招,用得巧了,就会变成致命的招数,就会化解危局、枪得先机、奠定优势……”
翁锐似乎很是陶醉,对这种感觉很是享受,但却不知下面该怎么说,剩下的就是“嘿嘿”
地笑了,这种情况在医馆后院一个人练剑的时候也常常这样。
“你笑什么,”
卫青有点不解:“我也有这种感觉,只是我没你那么多词,我觉得用剑讲的就是最终的效果,制人而不制于人,基本的招数,灵活的应变,强悍的速度与力量,其它都可以忽略,师父,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卫青虽说在问,但可以看得出,他对此感觉很有信心,就算自己和翁锐的感觉不完全相同,他也并没有感到自己想的有什么不对。
“于剑道之中,本就没有什么错与对之分,”
天枢老人道:“合乎道,顺乎理,适乎手,能把你的心意、力量、机巧发挥到极致,就是对,不是你的东西在你手上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那就是错。
我之所以除了基础的混元剑法和基本的内功心法之外,什么都没有给你们教,就是怕我所教的东西限制了你们的想法和思路,怕我的东西变成了你们的框框套套,给你们方法和方向,至于你们能创造出什么就不是我能想象得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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