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只是垂着头去看自己破鞋里露出来的脚趾头,忽觉得一双手臂搭在肩头,一股浓烈的血腥气猛地扑了满脸,抬头看时,就见那小庞将军爽朗大笑,“走!”
都是一众出生入死性命相托的兄弟,自然没什么避讳的,刚到小河边,一群大汉就干脆利落的脱得赤条条的,然后嗷嗷叫着跳下去,溅起一蓬蓬淡红色的水花。
时值春末夏初,西北烈日当空不假,但实际温度并不高,好些人的叫其实是被冻的。
还未到雨季,眼前的河似乎用小溪来形容更恰当些,但这些常年征战的将士们曾经受过无数没水喝的困境,在他们眼中,这溪流已经十足可爱可贵。
经历过生死的人格外擅长给自己找乐子,齐远尚在迷糊间,就被一双双满是粗茧的大手给剥光,然后掐着脖子丢了下去。
他嗷的一声叫出来,努力擎着断手奋力挣扎时,又是小庞将军将他提了起来。
“兄弟们难得见到生人,开心的过了,你莫见怪。”
小庞将军笑道。
齐远抱着胳膊瑟瑟抖,哪里还说得出话?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在清醒时面对面站着,齐远愕然现对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高,还要壮,他仰着头看去时,不免对对方线条分明的肌肉羡慕非常。
若自己也有这般体格,家人也不会……
“多吃多练就好了。”
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小庞将军笑道,又随手鞠水搓洗起来。
哪怕带着头盔,可他的头还是吸饱了血,硬挺挺的定了型,散开来冲洗时,水中便会荡开一层又一层的红色波纹。
齐远出了一会儿神,慢慢适应了水中温度,也后知后觉学着众人模样清洗着。
刚经历过一场小型战役的将士们显然还没从亢奋的余韵中完全脱离出来,随着他们用力的搓洗,被血污覆盖的伤痕累累的黑黄躯干慢慢露出来。
水珠从一具具精悍的身体上滑落,西斜的太阳将它们照的闪闪亮,连上面可怖的伤疤都似乎带了金光。
这是属于军人的荣耀。
“今儿杀得痛快!”
“呸,那些蛮子想得美,也不看看是谁家地盘,敢在咱们庞将军地头上撒野,只管叫他们有去无回!”
“那些刀箭不得用,倒是缴获百十匹战马不错,哈哈哈!”
“今儿少将军当真厉害,果然有元帅之风范,少说也砍了三十多颗狗头吧?”
齐远安安静静的听着,听到后面,心头一片狂热,又忍不住抬头去看小庞将军,就见他神色如常,仿佛这些人口中的赫赫战功与他无关似的。
众人洗完了自己,又开始仔细清理被血肉糊住的刀剑、铠甲、马具甚至是衣裳鞋袜,脚下溪流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
“少将军!”
有通讯官纵马前来,满脸兴奋的道,“元帅和征北将军距此还有二十里!”
“爹和大哥来了?!”
就见一直一派领袖风范的小庞将军脸上突然浮现出欣喜的神色,总算有了点这个年纪的少年特有的活泼和急切。
“是,”
来人笑道,“大军刚经历过数场战役,十分疲惫,度不快,约莫还要大半个时辰,属下已派人前去接应,少将军慢慢来即可。”
然而小庞将军一点儿都慢不下来,几乎是整个人直接从水里跳出来,一边胡乱擦着一边问道“我爹他们可还好么?大军伤亡如何?可知是敌军哪路人马交手么?可有追兵?”
来人麻利的回答了,“元帅和大将军都好,只是略有轻伤,并不碍事。
减员两成,倒也罢了,是赫特老国主和五皇子亲自上阵,敌军伤亡五成以上,溃败而逃,并无追兵。”
小庞将军先松了口气,又骂了一句,说话间,已经将湿漉漉的衣服穿戴完毕。
他才走出去两步,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忙又折返回去,见齐远竟也跟着穿好了衣裳,不由大喜,直接将人提起来夹在腋下,大步开去,“好小子,跟我走!”
营中突然多了个人,总要报给元帅知晓。
齐远挣扎未果,又觉得这个姿势实在丢人,不由憋红了脸,忍不住扯着沙哑生疼的嗓子大喊起来,“我才不是小子!
我也要上阵杀敌!”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现,老齐的番外根本不可能避开老庞啊,哈哈哈哈,正好,两个人一起写吧,也写写只存在于寥寥对话和追忆中的老庞元帅和庞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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