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吕冬夜被一阵剧烈的头痛所疼醒。
他从床上翻身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开灯洗了把脸,吕冬夜觉得好了一些,坐回床上时,他下意识看到了脚踝上的伤口。
在卫生院里消毒敷了一些药后,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直到现在,也没有丝毫溃败的征兆,证明伤口并没有被感染。
吕冬夜的注意力,明显是集中在脚踝的那根绳子上。
那绳子原本是他的脚链,可吕冬夜不知道为什么,在卫生院清理伤口的时候,发现上面那些奇怪的果核一样的东西,竟然已经完全消失了。
本来是老校长捡到他时随带的物品,留了这么多年纯粹也是留个念想,至于跟亲生父母相见,吕冬夜想都不敢想。
现在竟然全没了,就只剩下了一根小绳子……吕冬夜不知道为何,心里竟隐隐有一种石头落地的解脱感。
只是,绳子上那些奇怪的东西,究竟是怎么消失的呢?
按说,就算是被破碎的花盆残片崩飞了,也不至于绳子还是完好的吧?
他从小到大,研究过无数次绳子上的奇怪果核,甚至大学的时候,还去图书馆专门查过植物材料,都没有得到过确切的答案。
但吕冬夜肯定的是,那果核一样的小东西,质地无比坚硬!
他小时候曾尝试取下一粒,打算用小锤子敲碎看看里面是什么,却发现“果核”
纹丝未动不说,老校长的小锤子上面,竟然还多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吕冬夜不敢肯定,崩飞的花盆残片力度究竟能不能击碎“果核”
。
但他肯定的是,就算是力度能击碎,也不可能把所有“果核”
全都一瞬间击碎了吧?
尤其是脚踝内侧没有受伤的皮肤,没有受力,怎么会无故消失呢?
吕冬夜想不通。
让他更想不通的是……自从跟杜黎媛分开后,他的脑袋就开始莫名疼痛。
第一次,是在蹬三轮去卫生院的路上,只是当时疼的很轻,像是脑袋里有根劲微微一抽就过去了,那时候,吕冬夜也没当回事儿。
第二次,是在采购完驱蛇药,去给孩子们采购食物的路上,疼的症状明显重了一点,持续时间也略微长了不少。
当时,吕冬夜觉得,可能是破碎的花盆残片砸到了脑袋,只是当时症状没有显现出来。
第三次,是在吕冬夜自己来来回回上山下山,把采购的食物从破三轮上运送到了皮卡上。
他只是隐隐记得,好不容易把全部的食物都运完,坐在驾驶室里的他几乎都要累趴了。
而那一次的头痛,不但开始剧烈,持续时间也变长了。
吕冬夜当时觉得,可能是自己累到了,促发了暗伤变重。
第四次,是他去见完村长,独自在山里洒驱蛇药的时候,情况再一次变得严重!
要不是他扶着一棵果树,可能就疼的要摊在地上了,当时吕冬夜觉得,自己是不是脑袋里有淤血积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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