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冲吞吞吐吐地道。
“什么”
萧阮霍地站了起来,脸色一下子白了。
蔺北行今日回府得早了,一脸兴冲冲的模样,一进厅门便叫了起来“阮妹妹,看,我今天给你带来些稀罕玩意儿。”
里面没人应声。
木琉迎了上来“王爷,王妃在书房呢。”
蔺北行的眉头皱了起来“去书房做什么病刚好,千万不能劳累了。”
快步到了书房,房门紧闭着,他推门而入,却见书桌上的笔墨纸砚都铺开了,上面摆着一张写了一半的信笺,萧阮正一个人坐在书桌前,看着信笺上的字呆。
“阮妹妹,看,你见过这玩意儿吗”
他把手中的盒子打开了,取出了一样东西放在了萧阮的面前,颇为自得地道。
萧阮扫了一眼,还真是没见过。
看模样,应该是水果,外皮是紫红色的,个头很小,看起来像梨的模样,长得却像个葫芦。
“你这才女也不知道了吧”
蔺北行高兴地道,“这是今日从波斯、大秦那边来的商队献给我的,叫做啤梨,梨肉多汁甜软,我想着你不是前阵子咳嗽吗吃这个应该能够清肺,便拿了几个给你尝尝。”
萧阮摇了摇头,冷冷地道“没胃口。”
蔺北行怔了一下,赶紧到她身旁摸了摸她的额头,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脸色“怎么了难道是病又复了有没有让段琪安来瞧过”
“我好好的。”
萧阮提起笔来,重新写起信来,“我只是在给陛下写信,替你我请罪。”
蔺北行愣住了“你说什么给陛下写信替我们俩请罪”
“怎么,王爷这是不许我写吗”
萧阮抬起眼来,淡淡地道,“是不是王爷也要拿出剑来威逼我一番,让我从此之后再也不许和别人说话”
蔺北行的眼神僵住了,好一会儿才强忍着怒气问“是谁在你这里多嘴了”
萧阮失望地看着他“王爷这是还要找人治罪吗是杨泽冲告诉我的,你索性就把我身旁的人都遣散了赶走吧,从此以后我眼盲耳聋,听凭你摆布就是了”
“你你”
蔺北行在原地转了两圈,胸口的怒气无处泄,抓住了镇纸想要往地下摔去,眼角的余光瞟见了萧阮红的眼圈,又硬生生地忍了。
他重重地喘了两口粗气,硬邦邦地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你非要曲解我吗”
“那你为什么要去刺史府找商大人的麻烦他不就是和我说了几句话,就算有什么说的不对,你好好地说就是,为什么要拿剑威吓他”
萧阮气得心口疼。
蔺北行沉默不语。
“是,他是对你有意见,也对我一直帮你说话很不解,可我都一一驳斥了他,你倒好,反倒上门自己送上话柄,我真是白白在商大人面前替你据理力争了我”
萧阮“我”
了两声,喉咙哽住了,眼底泛起了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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