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蔺北行塞入了车榻,合上了面板。
“你们本来准备往哪里走外面有人接应吗”
萧阮急促地问。
“往南门走,贺平宁在归于庄接应。”
“好,你去驾车,往南门走,”
萧阮指挥道,“有人拦你,你只管喝骂,说这是大长公主座驾,拦车者死”
“是”
马车出了云子胡同,一路朝着南城门疾驰而去。
幸好,几乎京城中所有的闲人都去了云亭河边,大街上空旷得很。
萧阮伏在车榻上,反反复复地对着里面的蔺北行念叨“蔺大哥,你别难过了,暂时在里面委屈一下,千万别出声”
过了片刻,萧阮从窗口往外一看,巍峨的城墙映入了眼帘,南城门眼看着就要到了。
她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挺起了胸膛。
“开门”
陈碑之一边疾驰一边厉声大喝,“大长公主座驾在此,快开城门胆敢阻拦者死”
“停车”
有人在外面喊道,“城门已关,任何人不得出入,违令者斩”
陈碑之充耳不闻,马车朝着城门口冲了过去,只听到几声拔刀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好几个人都惊慌地呼喝了起来“停车你居然敢冲撞城门这是不要命了吗”
“快,快去请秦校尉过来”
陈碑之催马强行冲过,阻拦的士兵纷纷往外避让,最后马车“吁”
的一声,被逼停在了紧闭的城门前。
士兵们冲了上来,将马车团团围住。
有人挑开了车帘,和萧阮打了一个照面,立刻面色一凛,躬身行礼“萧二姑娘,何事冲撞城门”
萧阮对这名校尉有点印象,此人是武宁侯家的远亲,和武宁侯世子秦臻应当是堂了两族的兄弟。
“秦大人,”
萧阮的面若寒霜,手中扣着一块玉牌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我祖母突疾病,病情汹汹,我要出城去接那位替我祖母看病的段大夫,快开城门”
秦校尉有点为难“萧二姑娘,你这是为难我,城门已闭,非万不得已不能开”
“住嘴”
萧阮的眼中含泪,疾言厉色,“你这样阻拦,若我祖母有个万一,你就算有一百条命也担待不起,快开城门,陛下那里若要怪罪,有我担着”
秦校尉迟疑了一瞬,转头问了城门兵几句,正巧,段琪安初三的时候正是从这道门出去的,带着一个药童,说是要出城去采药。
他的心定了定,看了看车盖上的公主府标徵,转头下令“开城门。”
出了城门,马车继续在空无一人的官道上飞奔。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前面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一座小山村,马车渐渐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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