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筝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把毯子批到了盛泽的身上,他可没力气把一个喝醉的人拖到床上,就在他轻一步重一步地走向客房时,就听见了密码锁打开的声音。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这个念头都还没思考完全,就看到了一个陌生而又挺拔的男人站在门口,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大衣,头发全部梳到脑后,看上去像是冷酷又英俊的模特。
只是这个时间——
时筝的目光缓慢地移向了还烂醉如泥的盛泽,又转到了门口的男人的脸上,问道:“请问你是?”
对方不像两个醉鬼那么思绪缓慢,早在开门的几秒钟时间内,就大致搞清楚了状况。
“盛况。”
男人一丝不苟地说着。
时筝迟钝的大脑总算动了起来。
“哦。”
这个名字虽然没听说过,但是总感觉是重要的人。
但是是谁呢?
就看到男人把电脑包放在了玄关的坐踏上,连鞋也没换,就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在走到沙发边上时,转了方向,把睡得跟猪一样的盛泽抱了起来。
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
时筝终于想起来,不,应该是猜到这是谁了。
都姓盛,而且样貌和盛泽又是那么相像,又年轻,总不可能是盛泽他爸。
当盛况从卧室出来时,已经脱了大衣,时筝说道:“你好,我是时筝。”
“我知道。”
盛况冷静而疏离地看了他几秒,然后不动声色扫过了一片狼藉的客厅。
时筝在他的扫视里,有种带坏了别人家的孩子的虚心感,但明明提出喝酒的反而是里面那位。
“他心情不太好,所以喝了点酒,你别骂他。”
不知道为什么,时筝看到盛况,就想起了盛泽跟他说过的挨揍的画面。
大概是时筝的叮嘱太过认真,盛况怔了下,似乎是在确认听到了什么话,然后问道:“小泽说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筝连忙解释道。
盛况不再追问了,他的驱逐意思太过明显,时筝本来是想休息在客房的,但现在看样子也不太方便,便说道:“本来担心他一个人,那,我就先走了,不必送。”
便拿上了外套离开了盛泽的房子。
盛泽的房子是小别墅型的,依山傍水,旁边还有个巨大的人工湖,尤其适合早上晨跑和傍晚散步,但相对的,离市区有些距离,离他的住处,也一点都不近。
时筝打开了手机的照明,慢慢地走在干净的道路上。
被冷风一吹,酒几乎都醒了,等走到小区门口打个车吧,幸好又出门随时带口罩的习惯,只希望司机师傅的眼神不要那么好使,也不要有太敬业的狗仔蹲在附近。
叶津渡下飞机已经是半夜,取了行李,也没叫司机来接,自己开车回了清蘅别墅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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