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堂的记忆复苏,骤然想起了轮船那夜,也是这样熟悉的怀抱,拖着他向餐厅外面离开。
银色的长发滑过夜空。
“琴酒——”
唐堂脱口而出。
“呵呵。”
身后男人冷笑出声,“看来你还么有忘记我。”
唐堂暗道麻烦,在公安的保护下,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组织内的人了,都本也回到了自己身体内,他也便将组织内的事情抛到脑后了,但是他怎么把琴酒给忘了。
他是怎么过来的?
跟踪他和安室透?
唐堂镇定下来。
琴酒没有第一时间开枪,就说明事情还有挽救的机会。
他加速转动脑袋,寻找解决方法,然而他的沉默却被琴酒误会了。
“怎么了?见到熟悉的人,连打个招呼都不愿意吗?”
“所以你过来就是想要和我打个招呼吗?琴酒?”
唐堂直接询问,“还是说你想要杀我。”
身后的琴酒传来冷笑。
冰冷的枪口对准他的脊椎,一枪下去就可以让他失去行动能力,琴酒站在他的身后,他看不清琴酒的神色,只能看到远处不断闪烁,略有些故障的路灯。
细小的蚊虫围绕着时暗时亮的灯光,不知疲倦。
周围寂静得可怕,所以他的呼吸声,琴酒低哑的声音便显得十分具有存在感。
“我当然想要杀你。”
他听到琴酒微微咬牙,那股恨意。
身后的枪从他脊椎腰间缓缓上移,移他脊椎正中间,仿佛暧昧的抚摸,身后的男人欺身上前,完全将他的身影笼罩在自己的怀中。
冰冷的枪支在这轻柔地移动中,竟然有一种温柔的错觉,唐堂脊背发凉,而和这温柔的枪口相悖,从后背贴上来到男人用皮质手套包裹的手指却狠狠按住他的肩膀。
这一次琴酒的声音就像在耳边,他声音中那股咬牙切齿恨意也就越发明显。
“唐堂,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喜欢男人。”
唐堂心中微微一沉,最坏的猜想果然验证了,琴酒就是跟着安室透的车找到他的。
琴酒的枪口越过脖颈,抵住他的下颚,枪口陷入皮肉,他不仅微微抬起头,躲避那冰凉的枪口。
“你不是最讨厌组织,即使死,也想从组织逃走,从都本身边逃走,可是为什么,你最后又选择和波本在一起?”
琴酒在唐堂耳后询问,声音冰得掉渣。
“还是说,你和谁都可以,唯独都本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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