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他那刚满十岁的弟弟。
沈听诺脚步一滞,回了头,望着站在安全网上的削瘦身影。
病服松松垮垮挂在他身上,一整个透着绝望悲怆,好似下一秒他会随风消散于这个孤苦人世间。
看到这样的男人,沈听诺突然想起十三岁那年母亲去世的无助、痛苦、茫然等低沉情绪。
那时虽不懂死的含义是什么,她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她永远也无法投入母亲温暖又宽容的怀抱里。
“我……”
她干哑的嗓子艰涩道歉,“抱歉,我不知道……”
姜淮忽然“扑哧”
笑出了声。
沈听诺顿住:“?”
他又笑什么?!
她都有些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姜淮笑意不达眼底,慢条斯理地说:“你好笨,别人说什么都信,就像在天台上一样,我随便说一句话你就信了,还傻乎乎跑上来想拉住我。”
结果反被他拉了下去。
沈听诺心口一堵,被戏耍的恼火“蹭蹭”
往上涨。
她是疯了才同情这疑似有精神分裂症的家伙!
“你不是眼睛瞎,你是脑子有病,个人品格有问题,有时间快让医生治一治你那猿人还没彻底开化的大脑!”
痛痛快快骂了一顿,沈听诺不再看瞎子的反应,杵着拐杖朝门口走去。
来到门前,她用力拉开门,走出去时发泄地重重甩上房门,整个五楼走廊上回荡着惊天动地响。
等她做完这一切才发现五楼的走廊上,每隔三步距离都靠墙站着一个高大威猛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