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工友,虽然联系已经很少,但并不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这里的很多人,也都跟她一样,结婚生子,有的已经连孙子都不小了。
周渔说:“这些很有可能都是通过时间夹角的线索。
不要吊以轻心。”
王贞梅只好答应一声,说:“我知道了,下班回去就做。”
周渔提着机油桶和滴管,慢慢走远了。
王贞梅这才问:“小乔,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老公?”
乔小橙说:“我不知道,梅姐,对不起我只是个新人。”
王贞梅摇摇头,来到这里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相貌的变化,她性格柔和了许多。
乔小橙问:“你很想见到他吗?”
王贞梅不说话,乔小橙说:“可是……他不是在外面找了个小三吗?”
王贞梅这才说:“其实……这个小三不算什么。
早几年,他生意好的时候,身边女人多了去了。
说什么秘书、干女儿,其实还不就是一些婊……”
她脸上又出现了那种恶狠狠的表情,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如花般鲜嫩的乔小橙,后面的话她又没说出来。
乔小橙很安静地聆听,她于是接着说:“这几年,生意早就不好做。
他却还改不了好赌好色的毛病。
没钱了就抵押铺子。
现在银行催得急,去年女儿出国留学的钱,都是我跟我妈借的。
可他倒好,悄悄跟方小雨那个贱人生了个儿子!
给她买房子,还把铺子也过了一个给她!
我实在气不过!
!”
她眼泪流下来,滴落在纱线上:“他跟我闹离婚!
还骂我是不生蛋的鸡!
我真是恨不得那贱人死!”
乔小橙说:“可你也不应该去割她家燃气管。
她要死了,你就成杀人凶手了。”
王贞梅擦了擦眼睛,恨恨地说:“她不该死吗?!
她活该!
只是我丈夫知道了这件事,居然要挟我离婚,不然他就去报警!”
她终于茫然地说,“我不想坐牢。”
乔小橙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你来找周先生反悔,就是为了不想跟你老公离婚?”
王贞梅说:“我一辈子都搭进去了,我怎么可能离婚?!
而且如果我离婚,我女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