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渔说:“口感怎么样?”
乔小橙说:“喝不惯。”
周渔轻笑,耳边有女孩唱歌,也是一九十年代末的老歌,叫《纯真时代》。
气氛突然有些古怪,乔小橙说:“周先生,张达他……”
她刚开了个头,周渔就说:“不愿回到现实?”
乔小橙哑了,周渔把果盘推到她面前,说:“让他玩玩吧。
反正早晚是要认清现实的,着什么急?”
乔小橙说:“可……我们不是在工作吗?”
周渔说:“工作和娱乐并不冲突。
再喝一口酒。”
说着话把杯子递给乔小橙,乔小橙连连摇头:“这酒不好喝,我不喜欢。”
周渔说:“那可惜了,1978年的拉菲雪利蒙塔榭。
2oo1年在苏富比纽约拍卖行,每支拍出了239万美元。”
!
乔小橙目瞪口呆:“那我这一小杯,岂不是要几千块?!”
周渔点了点头,乔小橙想了想,最后拿起杯子,一闭眼,愣是把剩下的都一口闷了!
红酒的味道,总难免酸和苦,她皱着眉头,赶紧又吃了块西瓜压压嘴里的味。
周渔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乔小橙也不理他,只是问:“这里呆得久了,不会有影响吗?我看张达好像已经丧心病狂了。”
周渔说:“他心里是什么样,这里就是什么样。
谁又能影响谁?”
乔小橙心想这倒是,她说:“大贺总和小贺总他们不会有事吧?”
周渔说:“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休息放松一下。
你这么快出来,我很惊讶。”
“休息放松?”
乔小橙一想到张达房间里的情形,心里就十分怀疑——这还休息,别啥尽人亡了就好吧!
周渔看出她心里吐槽,说:“小乔?”
乔小橙看过去,周渔眉目深邃。
她并没有向自己问起乔欣,也没有提过家里子午流注钟的事。
这时候,她的目光仍然是清澈的,周渔却有一瞬间,觉得二人距离很远很远。
这明明应该是她目前最急于知道的事,但她偏偏只字不提。
她真的以为,出入她家的周渔只是源于自身的幻觉。
于是现实里的周渔,不应该知道她的任何事。
所以周渔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