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纪要?”
客栈前院,郁离大致浏览过iad上几页拼音加文字,还是很难相信“他居然叫得动银粟?”
别看银粟在他面前一贯狗腿样,对着外人可是从来不屑一顾的。
“叫得动啊。”
阿福懒洋洋拨弄着额前垂下的一缕紫色刘海,“银粟很积极,还主动求摸。”
“……”
郁离低声唾弃,“不争气的东西,色迷心窍的蠢货!”
忽然,郁离心有所感地抬头。
日光云海间,他口中的蠢货正疾飞而来,转眼就冲到近前。
银粟度太快,来不及收势,一头扎进主人怀里。
郁离闷哼一声接住它,刚要开训,就听见了银粟尖锐的叫声。
他神色瞬变,厉声质问“在哪儿被堵的?”
在银粟指明方向后,郁离忙将它扔给阿福,一个闪身冲出了院子。
同一时间,绍阳镇。
逼仄的巷道内一片狼藉——小三轮翻倒在地,各家栽种的盆栽和堆放的杂物散得满地都是,几个混混鼻青脸肿、横七竖八地躺着,呻吟声此起彼伏。
而叫声最凄厉的,非光头男莫属。
“大哥,我的成语教学课程有趣吗?”
谢翡蹲在光头男身边,手里握着根捡来的草茎,一下一下地戳着对方肿成猪头的脸。
光头男满眼惊惧,“嗬嗬”
直喘。
“还敢堵我吗?”
光头男一脸绝望,以眼神求饶。
“想我放了你吗?”
光头男使劲点头。
“行吧。”
谢翡出人意料地好说话,他撑着膝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手下败将。
逆光的暗影模糊了他的表情,也同时投映在光头男身上,成为后者心中挥之不去的阴霾。
以光头男的视角,只能看清谢翡弧度优美的下颌线,以及轻轻开合的唇。
他心脏一缩,有种类似于失重的恐慌感,仿佛下一秒钟就会听见来自邪神的诅咒。
但谢翡只是问“有钱吗?”
光头男“……”
“你们刚刚惊扰了住户,吓得人家现在还不敢出门,说不定就耽误了正事。”
谢翡随意指向一扇紧闭的房门,格外正气凛然“而且你们砸坏了那么多花花草草,严重破坏环境,难道不该赔偿吗?”
光头男“……”
谁也没料到,一场围堵展到最后,竟成了闹剧。
谢翡督促着混混们挨家挨户赔钱,收获了不少来自人民群众的夸赞和掌声。
临走前,谢翡还不忘善意提醒“大哥待会儿记得收垃圾啊,现在刚开始施行垃圾分类,抓得正严,搞这么乱会被罚款的。”
自认社会主义好公民的谢同志扶起小三轮,在混混们既庆幸又一言难尽的眼神中,操心地多问了一句“干湿垃圾会分吧?”
“会,我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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