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
苏延枝听到第一声尖叫时就冲了出去,何来的房间大开着,白弥捂着鼻子,面色微菜地从里走出来,见了苏延枝就笑:“还好我晚上没吃东西。”
说罢轻飘飘地走了,苏延枝闻到空气中浓烈到极致的血腥味,进门一看,何来仰躺在床上,整个肚腹部位空空如也,脏器和皮肉像炸裂般四散在周围,甚至可以看到肋骨和后腰脊柱。
白弥来过,拼图肯定是没有的,苏延枝四下看了看,也没有发现木偶。
而在他找木偶的同时,又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嚎,破门声随即响起,等到苏延枝进去看时,白弥已经站在了李派房间的浴室外,做了个揣东西的动作。
磨砂玻璃门上满是血渍,苏延枝在和白弥错身时抿了抿嘴,还是让开了道。
把玻璃门完全推开,可以看到李派四肢扭曲着躺在地面,脸上表情极度惊恐,而肚腹已经被剖开,内脏散落在外,肠子被拖拽了满地,连胃也被撕扯开——
今晚的两个,死状都异常惨烈。
苏延枝看了会儿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只好回房。
容卡开着壁灯倚在床头假寐,听到苏延枝进来的动静后往旁边挪了挪。
这个动作做得太过自然,苏延枝莫名生出一种对方是自己热炕头的老婆的错觉。
……苏延枝差点被自己的联想恶心得掉了一身鸡皮疙瘩,哆嗦了一下,默默上了床,简单聊了几句两人的死状。
“是,”
容卡淡淡道,“就是馅饼。”
怪不得刚刚叫不动他去看看,感情早知道这俩人要凉。
苏延枝虽然也有这猜想,但终究不如容卡般笃定。
想起那二人被开肠破肚的场面,苏延枝叹了口气,伸手关了壁灯。
第二天的餐桌空旷无比,苏延枝数了圈,容卡,白弥,罗青青,朱黎和他。
就剩了五个人。
这里面又要数朱黎和罗青青脸色最差,估计是才看到李派何来的死状,面前的早餐都没怎么动。
容卡和白弥最为淡定,在其他人的等待中慢条斯理地吃完东西,这才一齐动身前往疯帽子的家。
还是那张长桌,只是凳子少了许多,苏延枝数了数,正好五张。
疯帽子坐在主位上,兴奋地展示那未完工的帽子:“还差四种红色,帽子就完工了!”
白弥随手把外套搭在椅背上,笑道:“那真的太好了,我迫不及待看到它完工的样子。”
几乎所有人在听到这话的时候,都抬头看向了白弥,容卡低头搅着糖浆,极浅地略微嘲弄地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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