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道:“他是鱼族之事不可告诉旁人,他比我还要厉害,到时候他不乐意让人知道身份,我定然是打不过他的。”
海南雁笑了起来道:“那你还要告诉我?”
“你不算旁人——”
说完这话,苏衡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话,有一瞬间的尴尬,两人窘迫的纷纷别开眼睛,他才补充道,“我需要找他,只能让你去找,我不说你也能猜到,而且我们两人总归需要个中间人,即不能让人知道我的身份,也不能让人知道他的身份,这么说你知道吗?”
海南雁点头,从鱼池里起来,上了岸,将外间与鱼池之间的围帐放下,唤进了贡宁匪。
“派人去河间府找当日大肆言论朝中宫闱之事的苏子卿。”
海南雁道,“将人好生客气的请回来,不得粗言相对。”
“苏子卿?”
贡宁匪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诧道,“可是那日刚进河间府,便在瓦舍里大放厥词,言语粗鄙,末了还撞了属下的书生苏子卿?”
海南雁道:“正是。”
贡宁匪拧着眉,思考片刻道:“属下不敢期满皇上,此人目前正在属下家中。”
小人鱼一直不见好的原因
正午天气正热,贡宁匪一声不吭的回了贡府,几位小丫鬟在清理大厅,见贡宁匪回来问好。
贡宁匪只淡淡点头便向客房走去。
其中一小丫鬟道:“兰姐姐,公子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
茹兰目送贡宁匪远去,摇头,随口道:“许是去找苏公子去了。”
二月前,公子从外地回来,身边便带着以为高高大大的文弱书生。
那书生看起来很是阳刚,然而却是个爱哭的,整日若是公子说话重了或是不搭理他,就哭哭啼啼的,府里很多人都不喜欢他。
就连夫人和老爷也不是很喜欢,也就是公子处处宽待着他。
这边贡宁匪过了主房到了客房,正午时期天气是一天里最热的,偏苏子卿不喜热不喜冷,就爱不冷不热的。
因此到了这个时辰,他的房门总是大开,春风呼呼啦啦的吹着,比常人屋里温度还要低一些。
贡宁匪进了屋子,围帐被春风吹得随意舞蹈,隐约能看到床上躺着的人,露着白肚皮,八块腹肌若有若现。
他微微蹙眉,走到桌子前,曲起手指在桌面上磕了几下。
床上之人翻了个身,改成了侧躺,手撑着头,用另一只手掀开帘子,嘴角挂着笑道:“今日贡大爷怎么回来了?”
贡宁匪从衣架上取下衣服,扔在他身上道:“皇上让我接你进宫。”
苏子卿轻轻的“啊”
一声,像是料想到皇上要请他进宫,他慵懒的坐起来,嘴角的笑意更大了,撒娇道:“你帮我穿。”
贡宁匪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苏子卿微微撇嘴道:“真是无情呢。”
皇宫里。
苏衡泡在鱼池里不出来,在鱼池里游了一会儿,趴在岸边问海南雁:“怎么还不来?”
海南雁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看奏折。
苏衡觉得无聊,从岸边拿了毛刷子,钻进水里去刷自己的蚌床。
虽说这蚌床已经小了,他睡不下了,但是还是爱的不行,打算留给一些小鱼们用。
过了一会儿,李擎开门进来道:“陛下,贡大爷来了。”
苏衡立即停下手中的活,仔细听了听门外的声响,苏子卿比他还要厉害,他听不到他的声响,只能泄气的游到岸边,等着苏子卿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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