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还是不答,牧云归又问:“和孟长洲有关?”
孟长洲,正是此次外派的使臣,让他们今晚连夜赶路也是他的建议。
黑衣人眼神闪动一下,吞吞吐吐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牧云归眼眸垂下,似乎闪过一丝嘲弄的神情。
下一刻,他抽出黑衣人大腿上的羽箭,用力刺入对方咽喉。
一击毙命。
做完这些,牧云归直起身,先整了整衣衫,又取下腰间的水壶小心翼翼拍去尘土,转身走入夜幕中。
车帘被人掀开,一道身影悄无声息跃入马车。
身体牵动一阵夜风贯入马车,小案的烛火飞快跳动。
牧云归快步走到小案边,双掌在灯侧合拢,救下险些被风吹灭的烛灯。
郁衍的声音微弱,似乎已经昏昏欲睡:“……你好慢。”
“主人赎罪。”
牧云归将取来的清水倒入小盆,用内力烘热,才端到软榻旁,“此处不方便沐浴,主人先忍耐一下。”
郁衍“嗯”
了一声,撑着酸软的腰坐起来,接过牧云归递来的丝帕。
不等郁衍开口,后者自觉地转过身。
郁衍:“……”
这人真的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啊???
郁衍眉头一蹙,心里泛起一丝微妙的不悦。
他没再细想这不悦来自何处,一边浸湿丝帕擦身,一边问:“跟着我们那些是什么人,抓到几个?”
牧云归的背影僵了一下。
郁衍看他一眼,试探地问:“……都杀了?”
牧云归:“……嗯。”
“……”
郁衍沉默片刻,叹道,“云归,我们说好起码留一个活口的。”
“留了。”
牧云归顿了顿,又道,“这批黑衣人的确是从江都派出,且与孟长洲有关联,所以……”
郁衍接话:“所以你觉得既然能从孟长洲身上调查,杀了也无伤大雅?”
牧云归:“请主人责罚。”
郁衍沉默下来。
牧云归向来不愿提起自己的身世。
他出生在燕国与西夏交界的某个边陲小镇,在他年幼时,那个小镇被敌国占去,举家被迫充军。
那一身武艺,也是在军营中练出的。
后来他被燕国俘虏,贬为奴隶,运送到皇城江都,才成为了供皇室取乐之物。
这些经历让他心理并不是那么健康,比如,不愿行走在人前,再比如……杀性起来就止不住。
……也不能怪他。
“这没什么。”
郁衍将丝帕丢回水盆里,道,“孟长洲背后是谁我心里有数,几个刺客罢了,杀便杀吧。”
牧云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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