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伟业假装可怜,这几局他输得最惨,手里的5000维珍币筹码只剩下两张1000的了。
左立也不怎么样,还有3000多。
“不是运气问题,是水平问题。”
舒大师手捻腕上的珠串,似笑非笑。
“不成不成,我没筹码了!”
夏伟业拿起1000的筹码丢给荷官,荷官换了10个100的筹码给他。
“看来你的早餐请定啦!”
“那可不一定,胜负还早着呢!”
夏伟业摩拳擦掌,顺势拿起苏夜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11
凌晨三点,想必外面的城市已是意兴阑珊,即便再拼命的小商小贩,再有精神的年轻人也已打起哈欠,希望回到床上酣睡。
可赌场里21点牌桌前却依然人头攒动,一些像打了鸡血的玩家不分昼夜,在人工营造出极昼一般的豪华建筑中,一局局地等待荷官发牌,看牌,下注,换筹码,永无尽头。
可这一切,随着一个男人的仰面摔倒,戛然而止。
训练有素的荷官赶快封牌,赌场主管跑了过来,没几分钟魁梧的赌场保安别着枪也冲了过来,团团围住倒地的男人。
人群中,我和苏夜蹲在最前面,苏夜拼命摇晃面色潮红,已经昏迷的夏伟业,珍儿、左立和舒大师目瞪口呆。
维珍港警察署的何念警长带着警员赶到现场,夏伟业经过法医的初步取证,已经被抬上救护车,刚才参与21点的所有人则被要求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赌场的这一区域停止营业,赌场老板和几名荷官站在警戒线外,静观其变。
其他21点牌桌的人员经过简单调查,大部分被排除了嫌疑,获准离开,只有个别和夏伟业有过接触,站在他身后看热闹的被留下问话,我们这一桌的5个人加上荷官全部留在原位,等待警察做逐一问询。
珍儿与自己的爱人眼神交汇,报了平安,旋即移开。
她知道,他正在办案,而此刻,她也是嫌疑人之一,因为夏伟业已经被初步认定是氰化物中毒。
氰化物多年来稳居投毒者青睐榜榜首,容易获得,携带方便,毒性巨大。
稍有经验的法医对氰化物中毒的症状都相当熟悉了,就算是喜欢看悬疑推理的普通人,闻闻夏伟业嘴里散发出的杏仁味,也略知一二。
何念又望向我,我懂他的意思,我也还好。
“夏伟业一直在喝咖啡吗?”
警长步入正题,从受害人的妻子,也就是整晚一直坐在夏伟业身旁的苏夜开始询问。
“没有,他一直在喝酒。”
苏夜眼带泪水,更加性感动人。
“他最后喝的这杯咖啡是你的吗?”
何念指指法证人员已经做完毒物鉴定的咖啡纸杯,苏夜辨认了一下,是我的。
“他喝之前,你喝了这杯咖啡没有?”
“没有。”
“就一直摆在自己的眼前吗?”
“是的,光顾着玩牌,还没来得及喝。”
“受害人喝了咖啡多久后出现头晕难受的症状呢?”
“大约20分钟吧。”
“那这杯咖啡哪里来的?”
“是左立给小费叫女招待送来的,从珍儿那边递过来的。”
听到珍儿的名字,何念略皱眉头。
法医开始给苏夜的身体和随身物品做毒物测试,何念便坐到我的身边,开始例行询问:“今天你发现受害人夏伟业有什么异常吗?”
我摇头,想了一会儿又点头:“他有点心不在焉。”
不过马上又摇头,“其实每次他都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