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谨慎了,绿腰姐姐莫怪。”
绿腰掩着嘴吃吃笑:“真是傻子,你我的交清,何必跟我见外?只是……”
她同白桑朝木屋边走几步,离得远了些,这才望一眼默不作声蹲在苗圃里忙碌的青衣小孩,两根手指揉着额角叹道:“你到底是要服侍那位少爷的,他若不高兴,往后我不敢明目张胆地来了。”
白桑道:“他知道你用心良苦,只是毕竟被扇了一耳光……气消了就好了。”
绿腰点点头,摇摇头不再多说,转而望向窗台边,叹道:“这绿玛瑙长得可真好。”
白桑道:“只可惜长残了,又被提前收了,气味药力都散了,香大师都看不上眼。
绿腰姐姐既然喜欢,就带几支回去。
只是莫要说是我们院子里摘的。”
绿腰笑嘻嘻应了,“我只要一支,若有人问起,就说在炼香居附近捡的!”
她取了一支缀满了米粒大小、绿光莹莹的绿玛瑙,轻轻别在胸前,如一支手指长的胸针。
她今日换了鹅黄裙衫,那点绿色就格外苍翠动人,衬得脸色也愈红润娇嫩。
她似是爱极了这支绿翡翠,走时神清都有些雀跃。
白桑回头,见沈月檀已经将夕颜花的种子播种完了,想必未曾听见二人后来的对话,他隐约觉得,若是赠花的事被这小孩知晓了,必定要同他争吵,索性闭口不提,只道:“阿月,绿腰姐姐送了点心来……她怕你生气,都不敢同你说话。”
沈月檀默默嗯了一声,提着空竹篮跟花铲站起来,整张脸都快皱起来,低声道:“我、我气完就不气了。”
白桑噗嗤一声,领着沈月檀进屋吃点心。
绿腰出了院落就轻轻将那支绿玛瑙收进了储物袋里,一路小心避开人迹,自后门进了沈落蕊暂居的蓝渟院。
进了院中却并不回屋,反倒径直迈进了沈落蕊居住的正屋里,在通往内室的门上敲了敲,小声道:“小姐,绿腰回来了。”
内室的四角都点着一人高的铜象香炉,袅袅升腾的浅碧烟雾凝而不散,在半空形成了丝丝缕缕弯曲的优美纹路,然而却半点味道也没有。
沈落蕊盘坐在正中,面色青白,眉心微蹙,闻言缓缓睁开了双眼,才作势起身,就有两名守在角落的侍女上前,将她搀扶了起来。
白桑口中的“未来栋梁、宗门精英”
也不知生了什么病,竟脚步虚浮,要靠人搀扶才站得起来,走出了内室,在外头好好地坐下,这才道:“可查到了什么?”
绿腰取出绿玛瑙,递到沈落蕊跟前,一面汇报她在院中的所见所闻,末了才道:“这绿翡翠怪得很……竟然没味道,白桑还说是长残了,不让我同外人说。”
沈落蕊有气无力低了头,凑近嗅嗅,又摘了一颗小如米粒的果实在指尖捻碎,青绿透彻的汁液里有一点点细小的黑色种子,舌尖稍稍尝了尝,然而汁液仍是没有味道,寡淡如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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