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既定的规则,沿着时间线铺展开。
白景铮听见郑温峤的疑问原本要抓鼻尖是动作顿住。
他?来接自己的孩子?
她从哪里看出来自己有孩子的?
“我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
白景铮解释很快,好像不想让她误会什么。
郑温峤眼里倒映着男人清俊的面容,曾经也是仅仅投来一个目光就会让青涩的女孩心跳加快。
如今,他也在重重磨砺里练就一身沉稳和淡定。
原本她以为他早就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抱歉啊。”
郑温峤抿唇,手指有些不自然地捻了捻袖口。
白景铮察觉到了她的不自然,落寞地勾起唇角,明明是一副展现笑意的姿态,但他眼里寂寥的荒芜划破一切淡定自若。
郑温峤敛眉,阳光落到她的侧脸,周围人声嘈杂,但他们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她看向对面的男人:“最近过得怎么样?”
一句算是时隔多年的朋友在寒暄,经历过风霜冬雪,烈日骄阳,看透了岁月的折磨,尝过不为人知的苦楚。
明明人生才刚开始,但是郑温峤忽觉半生已过。
有人说你二十几岁风光正好,该去用力发光奔跑,施展一切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那是别人的二十几岁,不是她的。
自少时没有体会过伟岸如山的父爱,又在人生本该是最好的时候与母亲,与深爱的人告别。
时光从不会叫她你要如何做,沉默无声地在她身上留下的是恒久的孤独。
也有极致寂寥之时,搔首犹豫还是决定调整状态,只是思念早已入骨,刻画难言的悲戚。
陈谨燃已经离开五年了。
她好像陷入了一个怪圈,很难再走出来。
郑温峤眼神有些涣散,但始终保持波澜不惊。
白景铮看她神色不对,连忙喊她的名字。
郑温峤回神,也感觉自己刚才的不对劲,笑着说抱歉,回想了一下之前提出的问题,刚要问,白景铮已经开口。
“还算不错吧。
因为我的生活也很简单,没有轰烈的大喜大悲,枯燥倒也过得下去。”
简单几句,白景铮知道郑温峤只是随口一问,没放在心上。
但是他还挺想知道郑温峤这几年过得怎么样,于是回了一句:“你呢?”
郑温峤思忖了片刻,耳朵靠向肩膀,歪头的时候唇角扬起一抹带着俏皮意味的笑:“说实话吗?”
白景铮极浅地勾了下唇,她这样子,是在让他选择吗?
“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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