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苓就坐在一旁,任由元义贴着他,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摸摸羽毛,时不时地点评一下凤棽的剑术。
今日课上没睡好也没吃饱的凤棽满肚子都是委屈,练完剑后,他连招呼都没打,把剑留下便转身离开了。
燕北苓疑惑地看着他走远的背影。
昨日是他贴得太近了,今日他特意站得这么远,与凤棽压根就没有接触,所以应当不是害羞,如今又是因为什么跑了?
生气了?
他没琢磨出一个所以然来。
*
昨日才见着一个心仪的树,别说筑巢了,凤棽今日去都不打算去一下。
他被怒火冲击了头脑,只想给这只臭鸟一点教训。
他又跟昨日一样,见小榕睡熟,在夜色浓郁后,悄悄地飞出窗外。
小榕丝毫没注意到与他同床共枕的好伙伴已经两个晚上没在这屋子里面睡觉了。
它四仰八叉地抱着被子,还时不时蹦出来一两句梦话。
“大哥!
吃烤乳鸽!”
“嗯……鸡腿真好吃。”
看样子是没人能打扰他和周公约会。
凤棽昨日在宗门乱飞了大半个晚上,再加上记性好,自然知晓这臭鸟睡在哪里。
极肃山后山大半个地盘几乎都是这仙鹤的,想不知道都难。
他绕开了燕北苓的院子,落在了小木屋旁边的栅栏上。
元义虽然也是鸟,但它体型颇大,可不在树上筑巢。
他如今睡的地方可是燕回自己亲自建起来的窝。
极肃山上自有河流,燕北苓和他住的本就是山腰处,山顶的融雪顺之而下,便有了这么一条河。
而元义的巢,就建在这流水旁边。
元义的睡相相较于笑容来说也不遑多让。
不一样的是,在凤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一段时间后,这鸟竟然自己悠悠转醒。
警惕性比小榕可好多了。
元义一醒来就看着站在旁边的小鸟,他竟然也没露出惊讶的神情,只是疑惑今日午时才见过的人,如今怎么变成鸟了。
“嗷嗷嗷嗷,嗷。”
元义从气息上判断出来凤棽是熟悉的人,直接冲他喊道:“兄弟,你来干哈啊?你咋变这样了?不过这样确实比白天顺眼一点哈。”
凤棽无论跟这些鹤打多少次交道都会被他的叫声给逗笑,更何况这还是只有口音的鹤,他强忍着笑意:“你这个窝归我了!
现在马上就速速离开!”
还不等元义有任何反应,他直接一挥翅膀掀起一阵火光来,这火不烧元义的窝,专门烧他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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