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的地方是兵部的档案阁,此阁位于衙门东南处,背靠竹林,衔接回廊,是去往六司的必经之地。
案上已摆好一卷丝绸包裹的卷宗。
戚笈卿在蒲团上坐下,打开丝绸,隐约嗅到一股淡淡的薰香味,她顿了顿,手指抚上封面的‘西潼关兵情’字样,静默半晌,才翻开卷宗从第一页开始核对,拾笔点墨,偶有批注。
叶沉嫣站在下面候着,窥看案上敛目执笔之人,一时竟不敢分神。
那人不管是坐姿还是动作,看似随便,实则举动间身段干净利索,想来是在战场上发号施令惯了的,稍不经意周身的气场就蔓延了开来,与她独处不到一刻,颤栗竟由心底无端漫上来。
她有些后悔自己方才一时冲动,出言不知深浅。
午时,戚笈卿悬笔在卷宗上落下最后一字,扫向案角的漏壶,再落到案前静默伫立的叶沉嫣,见她站姿挺直,不觉疲累,目露几分欣赏。
此人耐性倒是不错。
她放下笔,仿佛是在回忆什么人,回过神来竟温和的笑了笑,语气平缓:“早闻叶将军大名,说起来西潼关军民曾蒙其恩泽,此恩至今不敢忘,未曾想他的后人竟回了京城。”
突然被提及家父,叶沉嫣心头一颤,恍惚分了下神,怔忪道:“家父临终前将我托付给袁国公,两年前袁国公回京述职,便将我调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看来叶、袁两家是世交的传闻是真的,戚笈卿几乎已经确定心中的猜测,挑了一下眉,不再多问,只话锋一转道:“烦请你跑上一趟,将兵部侍郎孙大人请来。”
叶沉嫣怔了一下:“孙大人今日……”
“他若有事,我可以等。”
戚笈卿垂眸重新翻阅卷宗,面上挂着和善的笑意,却不达眼底:“你转告便是。”
这已是容不得推脱半句了。
叶沉嫣踌躇片刻已有决断,躬身行礼道:“下官领命,请郡主在此稍候。”
说罢,便转身匆匆的走出档案阁。
外头来往的下人,早已练就耳听八方眼观四路的好本事,见从里面出来的叶沉嫣脸色不对,心中惴惴,路过门口时脚步都放轻了。
远处校场的喧闹声一哄而散,纷杂的脚步声渐往这边靠近,各回各司。
戚笈卿起身环顾四周,目光落到身后那面壁上,高堂正中悬挂一块约莫三尺长的匾额,写着四个字:忠武精勇。
竟是与谢家的那块匾额上所写无异。
只不过这块匾额装裱精美,字迹更加铿锵有力,写它之人当有龙威虎振的气势和心境。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它已落了许多灰,蒙了尘。
她勾了勾唇,心中清明,自古官场上文武不和,朝廷是文官的主场,勾心斗角,玩弄权柄,你来我往的厮杀间,可笑‘忠武’二字毫无用处。
眼前忽然闪过当年西潼关连连败退之时,孙承德奉旨前来安抚军心时居高临下眼底无人的神态,以及分明是动动手指的事,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在发放抚恤的阵亡名单里添上谢荣的名字。
腰间长鞭横出,戚笈卿手腕一转,鞭尾直冲匾额面门,伴随着‘咔嚓’一声,受岁月洗礼的匾额不堪重击,轰然落地时断为两半。
她已然失去了等孙承德过来的耐性,索性大步向外踏去,直冲着尚书台的方向。
还未踏出走廊,眼尾捕捉到急窜而来的一物,戚笈卿动作一滞,急急后退半步。
手腕还未来得及转动长鞭,一阵疾风沿着脸颊堪堪擦过,温热腥臭的液体随即喷溅而出,由来不及反应的某人全部承受。
接档文绝命法医在预收求收藏完结同类文刑侦档案一起残肢案的侦破陷入僵局,重案组组长陆俊迟去华警求教。陆队长原本以为会得到一位德高望重老教授的指点,没想到遇到了一位体弱多病又事多的冰美人苏回给他...
我的室友很不对劲。她每天总是晚出早归,偶尔还夜不归宿,每次出门手里都提着一个箱子。我怀疑她在干违法勾当。...
日更,每晚九点,不定时掉落加更,偶尔会晚,有事会挂请假条前世,姜瑶瑶是最年轻的金厨奖得主,社会名流高官政要都对她的菜赞不绝口,风光无限。一觉醒来,她穿进仙侠世界里,成了吃啥都不饱的小乞丐,瘦得...
赵绵绵穿书了,穿到一本星际甜宠文里头,成为里头的抱错真千金,跟假千金抢夺未婚夫,最后沦落到被虫族活生生撕碎。穿书很可怕,女配更可怕,上有偏心亲爹妈独宠假千金,下有兄长跟弟弟偏爱假千金,未婚夫更加是对...
穿越到仙侠世界,成为一方魔门老祖。徒弟弑师,圣僧为邻,这些王渊根本不在乎。因为,世界就要崩溃,穿越的大门已经再度打开。且看王渊如何在仙侠世界带领穿越的风潮而修真者们又是如何拳打星舰,脚踩巫师,横行...
程玉酌版程玉酌只想安稳度日,命运却给她开了个玩笑。那一夜,她莫名被指去为六皇子adquo启蒙ardquo,年仅十五岁的六皇子让她明白,何为地狱。她撑着散架的身子没入宫廷之中,不论他如何明里暗里寻找,不敢出...